白又無聊的玩笑。
“花兒爺。”熟悉的腔調竄進耳朵的那一刻,解語花險些以為是幻聽。
黑瞎子似乎當真永遠學不會敲門,直接進門走到床頭,蹲下身子道:“我走了。天還早呢,你再睡會兒吧。”
解語花抬眼看了看對方,沒什麼很明顯的反應。
但是藏在被子下面的手卻是指尖倏忽一疼,手指便突突地跳了一下。那種遠在心底的不捨很難讓人發現,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黑瞎子沒再說什麼,只是俯下身去很溫柔很輕和不帶一點色//情地吻了吻解語花的頭髮,然後退出了臥室。
王胖子早聽說王八邱死了,心裡的高興勁兒是別提了。
可再一聽說由於王八邱這件事,解家那個漂亮的小九爺也沒少操心,又免不了去問問吳邪,畢竟人家是發小嘛。
吳邪說小花的意思是這事兒他自己能處理好。這倒是在他胖爺的意料中,可是他心裡也明白,解語花這事兒做得冒險。
就這麼殺了王八邱,就是把裡子面子都撕開了講,解家由我解語花來當家,他王八邱就算是七叔翟老爺子請來的客,得罪了我解家我也照殺不誤;更何況他是自己送上來的,可不是誰請來的。
王胖子一邊吃著羊肉泡饃,一邊想著,要不怎麼說王八邱這貨傻X啊,也不看看解小九是什麼人。而且比較微妙的一點是,吳三省那個老東西,似乎總明裡暗裡地幫襯著人家下三門的解家啊。他疼自家大侄子是合情合理的,難不成是看上了小九爺那清爽漂亮而不顯女氣的臉蛋兒?
……得,您還是吃您的羊肉泡饃去吧。
【二】
黑瞎子揹著揹包一進旅館後堂,就看著王胖子旁若無人地吃著。好吧那會兒也確實沒有別人。
“喲,已經吃上了啊。”
王胖子側頭見著人,也不客氣:“誒眼鏡哥兒你來得倒挺快啊,還以為天真吳邪小同志會比你先到呢。”
“得了吧,我的效率比他可高多了。”那小傢伙還帶了個“瓶”呢。
“那要一塊兒吃點兒不?”
“不用,我過來的時候在外面吃了灌湯包子來著。”
“成,”王胖子點頭道,“毛//主//席可說了,浪費糧食可恥,等我吃完先啊你。”
黑瞎子把揹包扔在桌子腳邊,扯了條凳子坐過去,道:“我還以為你要問我點什麼呢。”
“不問不問!這北京城裡陽光照不見的地方可亂著呢,我就不跟著擰巴了。”
黑瞎子哈哈一笑:“也就您看得清明!”
王胖子“嗐”了一聲,道:“嗬!您還當解當家看不清明啊?誒喲解同志是看得比誰都清明,他是沒說出來罷了。”
黑瞎子笑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半晌才道:“說的也是。”
兩人聊了沒多久,吳邪和悶油瓶就來了。
吳邪坐下來就道:“我看過那墓了,總感覺有哪地方不對勁兒的但又說不上個好歹。”
黑瞎子道:“有什麼不對,這鬥要大不大要小不小,磚室的,總沒禁婆吧。”
“禁婆是應該不會有。但是……,反正我看那兩排罐子挺彆扭的。”吳邪心裡猜著看那一溜兒的陶瓷罐子,兩兩間隔大約一米,兩邊加起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吧。要不就是墓主人財大氣粗的,可這不過是個小墓,又說不通了。靠,這變態程度都快直逼汪藏海了!
悶油瓶看出吳邪的心思,輕捏了一下他的手心,道:“和汪藏海沒關係。”
吳邪嘆氣:“我這不是對他有點陰影麼。”
王胖子喲嗬了一聲,道:“你們倆能不能別隨時隨地表現一副親親小夫妻的樣子啊?這還倆單身的大老爺們兒呢!”
黑瞎子連忙道:“胖爺您可別把我扯進去,誰說我沒情兒啦?”
“我操,合著就把我給撇下啦?”王胖子相當不滿,“我那會兒跟著下鄉學習的時候你們還穿開襠褲呢!聽黨的話,做黨的好孩子,拋棄戰友是不道德的!”
吳邪笑罵:“誰拋棄你啦?等從鬥裡出來了我立馬給你介紹個漂亮姑娘!哦不行杭州姑娘肯定嫌棄距離太遠,你看那京杭大運河多長一截兒啊百千個胖爺連起來都沒那麼長!”
“天真無邪你擠兌我呢吧!”
幾個人鬧了半天,看外邊兒天早就黑透了。
悶油瓶作最後決定人,道:“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下去。”
【三】
十一月大清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