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花兒爺倒好,從進門開始,就跟完全沒看見他似的,偶爾一個不經意,眼神接觸到自己的身上,卻總讓人感覺到他看得似乎不是活人,而是個沒有危害力的粽子!
衝完了手,王八邱轉過身要回去,竟發現洗手間門口不聲不響地站著個男人。那男人腦袋後頭梳了個小辮兒,一根菸光叼在嘴上,沒點燃。他戴著一副墨鏡,看不見眼睛,但很顯然他的視線始終對著自己。
王八邱一愣:“黑瞎子?”
“嗯哼。”對方含糊了一聲,不緊不慢地點上煙,腳一勾把洗手間的門關上了,道,“好久不見啊,你怎麼跑北京來啦?”
王八邱不答。關於解語花和黑瞎子的事兒,他聽餘姐講過些。
他來北京自然是因為在長沙困難了唄。吳家那位三爺不知是為何,特別袒護北京的這個小九爺,可樂意幫著折磨他了。他找翟七幫忙,可翟七說到底是解家的人,不願意在黑瞎子這件事上多費口舌,而餘姐早早撇清干係和他斷了聯絡,這下可真把他給急的。
黑瞎子道:“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感興趣。我說你知道我來幹嘛的麼?”
王八邱不自覺地抵著洗手檯,警惕地瞪對方一眼,道:“這可是公共場合,你總不能亂來吧。”
“亂來?我黑瞎子像是會亂來的人麼?”
“操!像你雞//巴啊像,你根本就是!”
黑瞎子粲然而笑:“哎喲既然你這麼誇我,那我不亂來一下真是太對不起你了。”
“你你、你……我操//你媽!你想幹什麼?!”
“殺,你。”
兩分鐘後。
黑瞎子哼著歌走出洗手間,對等在外頭的解傢伙計道:“當家的讓你收拾乾淨些。”
“是。”
黑瞎子很滿意,往前走兩步卻又驀地回過頭,夠過那個夥計的肩膀,笑眯眯問:“兄弟,有古龍水麼?”
黑瞎子在遣唐樓一樓隨便吃了點,便到車上等著當家的吃完飯下來。
將近下午一點鐘,解語花才和豆子從遣唐樓裡出來。兩個人鑽上車子一個悶在副駕駛座,一個擱後座待著。
臉色並不好。
“怎麼,那幾個老不死的刁難你了?”
“哼,差點和翟七吵起來。還是翟祁東在旁邊替我說話來著。”
黑瞎子皺眉:“哎不是,我一直挺好奇翟祁東和你什麼關係啊。”
“能什麼關係……”解語花突然頓住,拽住黑瞎子的衣領把人拉過來,聞了聞,“你身上什麼味兒?”那動作竟有點像是他在親吻後者的頸子。
豆子自覺地低頭閉眼。
黑瞎子微微挑了挑眉毛,笑道:“哦,你們解家的夥計生活挺滋潤的嘛,還是迪奧的。”他哪曉得人家糾結好久才買的這款古龍水啊。
解語花嘖了聲:“你少浪費迪奧了,這玩意兒蓋不掉你的煙味兒。”
“哈?聞出來了啊?”
“屁話!趕緊開車吧你!”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王八邱是真心炮灰了。。。。
☆、11 下鬥啦下鬥啦(上)
【一】
半個月,兩個禮拜而已,時間其實真的過得很快。
一下子就到了十一月中旬。
到昨天已經準備好一切,並且和吳邪透過電話,王胖子直接一個飛機就到陝西,在解家的盤口等著;黑瞎子和啞巴張都沒有身份證,只好吭哧吭哧地使用陸上交通工具去了。
今天傍晚五點,幾個人在盤口的一家低調的小旅館會合就是。
解語花趴在床上玩手機,眯著眼睛想了半天,也沒想清楚自己半個月來幹了些什麼。除了,王八邱一死後續麻煩也來啦,壞賬清得七七八八啦,翟七忙著收拾他兒子沒空理他這個當家啦,似乎日子還算平和。
當然,也除了那黑瞎子時不時的“偷襲”。
解語花有點不明白現在的自己和黑瞎子是怎麼個關係。無論他心裡是如何想的,即使那一日他在醫生面前不假思索地說出自己最想說的答案,但是面對黑瞎子這個人,他始終覺得彼此已早沒了當初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而黑瞎子,也不能成為現在的解當家的軟肋。
大概,這才是兩個人不能在一起的最主要的原因吧。解語花把手機反過來蓋在枕頭上,臉朝下的整個腦袋埋在胳膊肘裡,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現在的解當傢什麼的……
真像一個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