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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上去有些嘲諷,他道:“我想看看,你哪時候會真瞎了。”

黑瞎子沉默幾秒,咬住解語花的耳垂廝摩著,眸色深遠,“好,如你所願。”

咳,拉燈。

【四】

翌日。

解語花醒來時天才矇矇亮,單薄的光線從窗簾後探進來,細密地落入眼睛裡。

黑瞎子還睡得安穩,一隻手橫過來霸道地箍住他的腰。

太瘋狂了。

從書房至臥室,從椅子上到床上,甚至於黑瞎子抱他去清洗,在浴缸裡又來了一次。

折騰到半夜,解語花的眼前盡是濁白一片,什麼都看不清。疼痛與快感像電流似的迅速竄過四肢百骸。耳朵嗡嗡地響,聽不見黑瞎子一直低喃著自己的名字,也聽不見自己一聲快過一聲急促的喘息和抑制不住的呻吟。

連空氣中的每一個分子間都彌散著黁靡的氣息。

說解語花唯獨拿黑瞎子沒轍,真是太對了。此刻雲雨後的身體還泛著一波一波的酸乏,他只能安靜地躺在黑瞎子的懷裡,望著天花板發呆。

他都不想自己再有旁的心思去考慮未來。

“花兒?”黑瞎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睜眼就看到解語花空洞的眼神。登時心裡一緊,“花兒,你在想什麼?”

解語花往他懷中拱了一拱,輕聲說:“我在想,你怎麼還不去死。”

黑瞎子苦笑道:“你想我死?”

解語花側頭望著黑瞎子,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時間在秒針上漏過去,好半晌他才有些茫然地說:“我不知道。”

黑瞎子抱著他,沉沉地嘆息。再沒了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死樣子。

安靜的空間裡只聽見兩個人緩慢而均勻的呼吸,和黑瞎子低沉悅耳的聲音。他說:“既然不知道,那我暫時還是活著吧。什麼時候你想要我死,就跟我說。”

作者有話要說:

☆、06 翟小七爺

【一】

上午八點鐘解語花拾掇好一切走出臥房,又變成那個八面玲瓏的花兒爺。

雖然身上仍隱隱作痛,走路有些彆扭,但好在黑瞎子還不算太沒分寸,沒在露在外頭的頸子上留下什麼印記。至於頸子再往下,咳,反正有衣服擋著。

“爺,”豆子走過來,“書房……,那什麼啊我已經讓人清理好了。”總有種微妙的尷尬。豆子眼觀鼻,鼻觀心,內心卻早把黑瞎子罵了個千百遍。縱那啥傷身,傷身啊知不知道!看把他們當家給弄成什麼樣了!

解語花神色很淡,只點了下頭便出門去。

豆子跟在後頭,往裡屋瞟了兩眼,問道:“爺,那黑爺人呢?他不是要跟著去的麼?”

“他早去了。我讓你準備的人好了麼?”

“好了,‘我’在衚衕口等著呢。”

“行。你自己小心。”

解語花頭也沒回相當從容,只是上車的當兒身子僵了一僵。

真是夠難為的了。豆子只有替當家的辛酸一把,給當家的關上車門目送離開。

話說兩頭,黑瞎子確實早早到了東三街,這會兒正坐在茶館二樓悠閒地擺弄著槍喝著茶。

在他的旁邊坐著一個大概年過半百的啞巴,執著筆,沒有表情只管雙眼透過木窗盯著樓下,也不知在等待什麼。

樓下的大廳便是一會兒解當家查賬的地方,他這裡一梭子打過去,連面兒都不用露一下就能爆了人家的腦袋。只可惜這槍裝上了消音器,一點兒不刺激。

黑瞎子喝了三盞茶外加跑趟洗手間的光景,人總算來了。

最早是一個約莫三十四五的女人領著夥計進門來。隔壁立馬遞了張條子來,上頭赫然寫著:餘姐,王八邱的情婦。黑瞎子看著挺好笑,心道這麼個風騷的女人,王八邱別吃不消了喲。

第二班來的是六爺原先堂口的負責人,也就是魚販沈刀。瘦不拉幾的一人兒,渾身散發著一股子土夫子的那種囂張蠻橫的土腥味兒。

接著又來了幾班人,分別是三個本家堂口的頭頭兒、權四爺堂口的,以及翟七爺的兒子,翟祁東。

翟祁東是典型的北方男人,身材高大身線挺拔,五官立體輪廓分明。

他大步流星走進來,經過中堂時卻略微慢了幾秒步子,偏頭望向二樓,眸子裡滿是凜冽。靜了片刻,後頭心腹湊到耳邊低聲問:“爺,怎麼了?”

黑瞎子靜靜地坐在窗戶口,做著口型沒有聲音地慢慢念著翟祁東的名字。他對於翟祁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