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也經不住大冷的冬天。聽話,穿厚實點,恩?”凌涵,你是真心在關心我的吧,謝謝。
“我努力。早點休息吧,安。”我逃開了她的話題,因為我不能跟保證什麼,對不起。
凌涵的文字跟她的人一樣,全是溫柔,我很受用,所以總是不忍忤逆。常常覺得她的溫柔太母性了,就跟對自己的孩子一樣。這樣說也一點沒錯,她這個年齡又是已婚,本來就該準備生小孩的。
女人的天性不就是母性麼?所以女老師總比男老師居多,教學生是需要耐心和親和力的。不管年齡多大,母性的本能都是潛藏在身體本質裡的。你的溫柔,讓人無法阻擋。
第二天語文課,凌涵的嗓音聽起來好像更加糟糕了。我才猛然想起,明明都知道她嗓子不好,昨晚還提議去吃什麼烤魚啊,火上澆油。
課上了一半,凌涵停下來,問有沒有哪位同學可以上臺幫老師講課,就當是鍛鍊鍛鍊,體驗一下當老師的感覺。大家都你推我讓的,最後意見達成一致,要麼語文課代表上,要麼班長上。
凌涵對大家的意見不置可否,只微笑著看了看韋婷,又看了看我。韋婷看著我說:“藍天,你是老大,我也看好你!”
還能怎麼辦,趕鴨子上架唄,就當置之死地而後生好了。順便贖罪去,讓凌涵的嗓子多休息。
拿著課本走上講臺,凌涵拿著水杯坐到我的位子。我拿起粉筆開始講課,文言文講課有規律的,依葫蘆畫瓢。
凌涵似乎對我的講課很滿意,一直都笑意盈盈地看著我,別提多不自在了。我只好叫同學起來翻譯呀,舉例呀,用互動來緩解我一個人的緊張。
打那以後,我更加註意起凌涵來了,對她有一種心疼的感覺。所以每次語文課上,都不會讓她冷場;課間碰面,對話也變得主動起來,講笑話逗她開心;經常發發簡訊問候,內容簡單明瞭。。。。。。
我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著自己都還不知道的感情。只因為,我喜歡這個女人,心疼這個女人,就想看著她開開心心的,能夠每天都溫柔地笑著。
沒有想到過,這樣的感情傳遞,已然超出了平常師生之間的相處。在我看來,一切並無什麼不妥,凌涵也沒有拒絕或是反感的意思。
後來的後來,那異樣卻真切的情愛,終浮出了水面……
期末的時候,除了做題還是做題,反反覆覆。有一個得到證實的好訊息,就是Miss李懷上了小Baby。鑑於孕婦是重點保護物件,自打知道這個訊息後,我跟另外一個課代表就商量好,再不讓她拿任何東西。
上課前、上課後,都由我們親自護送回辦公室。這架勢可羨慕死了辦公室的其他老師,一個個都誇獎著,說“李老師啊,你看你的課代表多懂事!”、“李老師,什麼時候也把你的課代表借我用用?”
還“借我用用”?這些老師也太誇張了。照日期來算,Miss李下學期應該還是可以繼續上課的,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教我們完整的一學期了。
凌涵貌似也完全恢復了狀態,不再流露出憂傷的情緒。夫妻之間偶爾鬧鬧矛盾是十分正常的,同時也是加深感情的調和劑。
裝作不經意地問過陸文浩關於她的近況,有沒有什麼不尋常之處。畢竟他們接觸的時間更多,而我們不過每天一兩節語文課,幾十分鐘的相處。
陸文浩大嘆:尋常得不能再尋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忘年之交
終於期末考試了,在實驗室考歷史的時候,由於時間相當充分,答完試卷就在那兒乾坐著。
我是靠牆的座位,實驗室的“課桌文化”和“牆壁文化”倒是一點不亞於教室裡的,於是,我開始苦心鑽研那些各種低智商的文化內容。再到後來實在沒意思了,我也跟著低智商了一回,用鉛筆在角落裡留了個印記。
心底一直期盼著能遇到凌涵監考,有她在講臺上,我就不會這麼無聊了,單單盯著她就能不知不覺地耗去大把時間。事實上呢,我們隔得最近的距離是她在我隔壁教室監考,咱倆始終沒能共處一間考室。
考完之後,神清氣爽。我的一貫作風就是,一考完就什麼都不管了,有什麼情況都待開學後再說不遲,何必庸人自擾。
寒假依舊是短暫的,一個月不到,學校的報名時間卡的很準,一點也不仁慈,學生是沒有便宜可佔的。
臨近一月月底,爸媽也回來了,他們回來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月。我看不到他們的變化,他們也看不到我的變化,我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