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要來凌涵的電話後,本來存的名片是“凌涵”,不過又覺得太過明顯。國慶在家回想起與她的初次見面,清新高雅,就突然給輸入了這個英文單詞。
“額,你先放下吧,不管它,我出來再回電話。”我是個凡事懶於解釋的人,還是待會兒再說吧。洗完澡,邊擦著頭髮邊去陽臺回凌涵電話。
“喂,凌老師,有什麼事嗎?剛才手機不在身邊。”我保持一貫的聲調。
“哦,也沒什麼事,你這週末在學校吧,有空嗎?”難道是約我?這想法一出,我都被自己驚了一跳。由於月末,所以我們週六不用去教室上課,但我下午有跆拳道的培訓班。
“有空,具體時間?”比起跆拳道什麼的,顯然凌涵的邀約更重要。
“星期天上午。”
“哦,行。”既然時間上都不衝突,我答應地更為乾脆了。
“你都不問我找你幹什麼就答應了?不怕被我拐賣了?”
“你拐好了。”
“呵呵,那好,上午九點,陪我去聽個講座吧。在A大,北京來的講師,有關於如何有效利用學習時間的。”
“好的,到時候電話聯絡。”其實不管她約我去做什麼,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恩,早點休息吧,再見。”怎麼凌涵突然想起來約我聽講座,學習?真不愧是老師啊,什麼都離不開學習。難道是擔心我規劃不好高中的學業?連我爸媽都不操心。
“喂喂,老實交代,誰的電話呀?還‘clouds’呢,你是藍天,他是白雲,肯定有隱情。不然,幹嘛還躲著打電話?”韋婷湊過來不停地追問,把女生的八卦天性表現得淋漓盡致。
“亭子,你真八卦。”還“隱情”呢,明明白白的情都沒有。
自運動會後,我對韋婷的信賴又增加了一分,叫她“亭子”,順口。她是個真單純的女生,一點不矯揉造作。我喜歡看她天真的笑,心裡的憂傷也會跟著化開。
“藍天,你竟然沒有否認?”韋婷驚訝地盯著我,像要看穿我的心。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承認什麼、否認什麼了?”我淡淡的說。
“也是,哎,算了,沒人能看懂你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失望的情緒在擴散。
“我只是不喜歡解釋,但絕不會騙你。你快收拾東西吧,明天不是要回家去嗎?”我對她抿嘴一笑,說得很誠懇,不忍傷害眼前這個真心對我的女生。
“啊,對。放月假了,哈哈,又能回家啦!”韋婷立馬多雲轉晴,興奮地開始收拾東西,真是個小孩子。
家?對我來說,多麼的陌生,沒有溫暖只有孤寂冷清。長久以來,我已經不再幻想自己會有一個其樂融融的家庭,也不再幻想爸爸媽媽會給我一個溫暖的擁抱,或者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飯聊天。
我早過了幻想的年齡,是個沒有親情感的人,除了友情我找不到可以令我偶爾開懷的理由。年少時的瘋癲和張狂,也隨著初中的結束而一去不返。
他們說,羨慕你的自由,沒有大人在家管教多好。我只能在心底苦笑,沒人管算不上是件幸福的事。你羨慕,那是因為你沒嘗試過一個人獨處黑暗,一個人對好多事都無能為力的滋味。
你們天真地笑著,何曾看到過我也笑著的背後,一道道難以癒合的心靈創傷。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如果
週日上午八點半,遠遠地就看到凌涵站在A大校門口。我不是個喜歡遲到的人,凡事都會把時間計算得很好,沒想到凌涵比我還早。A大是全國重點大學,離我們所在的高中二十多分鐘的車程。
我在公路的這邊,於是加快腳步跟著人群小跑著穿過了沒有人行道的公路。這城市人口忒多,車輛的數量更不在話下,橫穿公路是家常便飯。
換做是平常,我一般會慢悠悠去踩斑馬線的,今天是看到凌涵在對面,沒來由的一慌,就直接衝過去了。
“沒讓你這麼跑過來,看你。。。。。。”凌涵小聲責備我。
“沒事,有這麼多人一起呢。”我在她身前站正。
“下次小心點看路,別這麼莽莽撞撞的,聽到沒?”凌涵開始說教了。
“恩,知道了,就你一個人嗎?”我問。這才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小女人:披著發,穿著一件玫紅色短款呢絨上衣,黑色緊身休閒褲,搭配一雙灰色高跟靴。左肩挎著黑色的皮包,雙手插在衣服的口袋裡。
“我一個人讓你失望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