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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每個月都會有月考,還要全年級排名。第一次月考,單科英語竟然全年級第二,與第一名相差一分,這無疑再一次鞏固了我在班上的英語地位。

先前說過,這個班的英語集體很糟糕,而我就是那個極度例外的例外。由此在已經有英語課代表的情況下,李老師非要我也當課代表,輔助全班將英語成績提上來。

自從當了英語課代表後,他們都把我當“人工電子詞典”,一遇到不懂的單詞就會直接大喊問我,說比自己查詞典來得快多了。楚碩也都因為這個原因,直接改口叫我師父了。

往來辦公室的次數較多,在走廊上偶爾也會碰到蕭樂,多數是點頭簡單打個招呼,當然也會站一起小聊一會兒。

“藍天,你跟初中不大一樣了。”蕭樂叫住我,認真地說。

“是嗎?人都會變,不可能一直處於同一個狀態吧。”

“這個我知道,但是人總該往更好的方面發展不是嗎?”

“你是說我現在發展得很糟糕?”其實我懂她的意思,只是一直不願去想。

“最起碼,比不上以前那個你,現在的你連一個簡單的微笑都隱含悲傷。你知道嗎,你這樣就像個遊魂,對生活沒有激情,對人生沒有憧憬。”

蕭樂的話,令我心中一顫,只為“遊魂”二字。她說得含蓄,卻直抵我的內心深處,我強作鎮靜擠出一個無所謂的笑:“你可以直接說‘行屍走肉’,我不介意。”

“藍天,我不是挖苦你。”蕭樂皺了皺眉,“我們雖然算不上死黨,畢竟也同學三年,我只是希望看到你過得好,不要再對過去的一些失敗而耿耿於懷。”蕭樂指的是中考這個慘痛的教訓。

獨立久了,便愈加把自尊和驕傲看得重要,中考的失敗對我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一度拒絕的“卑微”和“可憐”兩個詞,就那麼順其自然地籠罩在了我的身上。

“謝謝你的勸告,或許,你是對的。”理智仍在,對於善意的關心,應當心存感恩。

“快點把丟失的自己找回來,才對得起為你擔心的大家。”蕭樂結束了鄭重的談話語氣,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還以為你會冷冷地撇我一眼,再冷冷地走開,搞了半天,害我虛驚一場。”

“我有那麼不懂人情?安啦,我會好好整理心態的。”與蕭樂同窗三年,她知道曾經的我是有多麼自信開朗,所以才會對現在這個我表示擔憂。

“誰讓你這段時間死氣沉沉的,簡直是冷死人不償命。我真沒誇張,六樓幾個班的人都在議論,說三班那個班長整天一臉冰霜,弄得跟苦大仇深似的。”蕭樂調皮地笑了笑。

十月份,我跟凌涵沒有什麼特別的交集,她上課我聽課。英語辦公室挨著語文辦公室,以至於除了幫李老師做事,我也老喜歡跟著韋婷往凌涵那裡去。

我不知道,凌涵對於我的舉動,會不會覺得好笑,但她從來沒說過什麼,偶爾見我進去,她也是柔和地笑笑。其實若是跟我有過類似經歷的人,應該都會明白這種傻勁兒。

期中考試後換了座位,我跟楚碩分開了。我沒什麼感覺,坐哪兒都一樣,楚碩倒是十分不捨,不捨各種作業都能在我這兒搭車的便利。

勸過他,自己還是得試著努力一下,或許會發現還是有心情去學習的,不要求每科都學得很好,最起碼有一兩科會比較感興趣吧,比如我。可他總是笑笑,說:“我不是你,沒法做到跟你一樣。”

考試比前兩回進步了不少,我也不是十分在意,不喜歡被學習拖著走,更不喜歡被學習主宰了生活。

英語單科直奔年級第一,給三班揚眉吐氣了一把。每次我們班的均分都是被英語給拖後腿,老師同學各種無奈。雖說我一個人挑不起大梁,做了一枝獨秀,但總算搬回一局“面子”,大家心裡也舒坦不少。

月末的一個週四晚。

“藍天,電話!”我正在洗澡,韋婷在寢室裡扯著嗓門兒喊我。這丫頭看起來嬌小可愛的,聲音可一點兒不含糊。平時還好,一旦放開嗓子,能在樓底下叫出六樓的人。

“哦,你先看看是誰?”有可能是急事,那就不能錯過;也有可能不是,等會兒再回過去,所以得擇人而定。

“白雲。”韋婷拿著手機到了廁所門口,問,“接不?”

“白雲?我電話裡沒這麼個奇怪的名字吧!”我疑惑,“你確定是我手機?”

“確定,宿舍又沒人跟你同款型號!哎呀,其實是‘clouds’啦,反應遲鈍!”韋婷小小地吐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