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所能得到的資訊也就越多,恰巧一旁有說書的,韓文殊這一聽可收穫頗豐。
原來如今大秦先帝三十年前,以清君側的名義誅殺奸宦趙高,秦二世胡亥不降,且為求苟且通姦叛國,先帝萬般無奈之下派韓信帶兵逼宮,最終奪位登基。
這段書原是講大將軍韓信內可平奸佞,外可鎮匈奴的神武壯舉。而那些關於先帝的事蹟是韓文殊從字裡行間中推斷出來的,尋常百姓不敢妄議皇室,言語中只以“先帝”代稱。然而這個文才武略知人善用的先帝,韓文殊卻知曉了個大概。
韓文殊收劍站定,雖然照貓畫虎耍了一通花槍,但也已經是大汗淋漓,她看了看時辰,隨手抓起一塊帛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取了一旁的狐裘斗篷披在身後,便匆匆出門去了。
長安城西郊,一個颯爽身影策馬揚鞭絕塵而來,韓文殊撥轉馬頭遙遙望著遠處掀起的一卷塵土。
年輕的公子身著黑衣大氅,金絲銀線織就的騰雲紋彰顯著華貴之氣。他勒馬頓步,意氣風發地看著韓文殊。
“你倒好興致,如今可是突出長安城的囚籠了?”韓文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含笑調侃道。
紀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一身浮誇的衣飾妝扮,撇了撇嘴道:“還不是家母的傑作?你還沒看我那身銀甲,裡裡外外十多個平安扣護身符。今早聖旨一下來,府裡都鬧翻天了,哭哭啼啼一直送我到出城,為著這個我都沒敢走北路,不然撞上陛下迎冬祭祀的人馬,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笑話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一走你是沒什麼,紀夫人可要夜夜牽腸掛肚,你又走得這麼突然,眼看又到了年下,這事兒換誰家都不樂意,你也要多體諒體諒她。”韓文殊耐心勸道。
“子卿兄說的我都明白,不過我紀澄生為男兒,自然要提劍揚眉保家衛國,我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