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只有幾家獵戶,但也是臨街而居,他二人怕人發現,從而走的小徑,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或是遇到什麼危險……
她不敢再往下想去,心慌的感覺填滿了整個身體。
“你在找我?”冷澈的聲音帶著一點戲謔,從身後傳來。
韓文殊猛地回過頭,怨惱地望著他,閃動的眼眸卻出賣了她,那一絲欣喜飄然閃過,無從掩蓋。
面對她複雜的情緒,嬴珩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冷聲探問:“你擔心我?”
韓文殊收起那些洶湧而來的情愫,這些本就不屬於眼前這個人,她冷漠地看著他充滿譏嘲的眸子,冷冷吐出三個字:“臣惶恐。”
他自然是知道她意有所指,他剛剛未自稱“朕”,而是用的“我”。
嬴珩凝眸,“這不是微服嗎?你我不必再以君臣之禮相待……”
“請陛下明示,陛下剛剛為何而怒。”韓文殊恭謹而又倔強地問道。
他唇角勾出一抹邪邪的笑,語氣中有一絲陰狠,“若是你想弒君,那麼恭喜你,已經把我引出宮了。”
說罷,他便朝大路行去,她□□的馬兒正在翻找著瑞雪下的枯草,她頓在原地,不知所措,久久不能釋懷他所說之話。
嬴珩與韓文殊是趕在城門關閉前進去的,許是銀羽軍駐紮在北郊,所以北側城門的守城士兵都認得她,雖然心中好奇韓文殊身旁所攜之人是誰,但是也未作例行檢查,便趨奉賠笑著放她二人通行。
過了士兵的巡檢,嬴珩淡淡說道:“你動用關係把一應證據轉到左馮翊,範瓊不會為難你。”
他二人並肩行於寬街,一直默默無言,此時嬴珩突然開口,她先是有些茫然,反應了片刻,才知他所言乃是北軍之事。
京兆尹、左馮翊與右扶風乃是京師三輔地區衙役縣令,凡是發生在長安城的糾葛案件都由這三府管轄。韓文殊來到這個朝代以後,徹夜苦讀做功課,身為朝廷要官至少也得知曉長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