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無辜,不由得起身伸冤。
許是因他突然站起受力不穩,馬車顛簸一下,紀澄險些摔倒,好不容易才站穩扶好。他身上掉下一物引起了韓文殊注意,她彎腰從他腳邊拾起,拿在手中細細觀摩,隨即眼前一亮,出聲問道:“這是從哪撿到的?”
紀澄見是從自己身上掉下,忙撣了撣衣袖,見再沒多餘的往下落,才坐下漫不經心地答道:“可能是去廚房叫餘嬸煮麵的時候沾到的吧,聽餘嬸說前兩日從大漠那邊送來的年貨已經到了,沛國公府那邊應該也送到了。”
韓文殊見到此物後,眼中光芒異動,一番好意地說道:“小澄一會兒打包點兒回去罷。”
卻見紀澄滿臉嫌惡,慌忙擺了擺手,脫口拒絕:“我算了,我吃不慣這個!”
韓文殊也沒多在意,將此物收到袖中,一臉興奮期待,心中盤算著一會兒回到韓府要到廚房走一趟。
正想著,車伕勒馬,沛國公府就在眼前,韓文殊與紀澄一前一後跳下車,寒意撲面而來,有絲絲冰涼落在臉頰上。韓文殊被雪景所震撼,只見青磚黛瓦之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銀白,她不由自主朝南望去,巍峨的宮殿已被雪霧包圍,亭臺樓閣皆融於這廣袤無垠的天地一色之中,韓文殊心中突生了些悵然,霎時間卻又被天空中飛舞的雪花所感,心情飛揚。
紀澄的興奮勁兒卻散了不少,雙手擱在嘴巴上呵氣取暖,回頭看韓文殊還站在門外一臉痴迷,忙催道:“子卿兄,快點兒啊!”
“來了來了!”
韓文殊依依不捨地走進沛國公府的大院,進門前意味深長地忘了一眼門前匾牌。
前兩次來都一派祥和寧靜的沛國公府,今日卻一反往常。也說不上來是哪不一樣,總之就是氣氛有點兒不太尋常。
這時眼尖的僕人匆匆迎上前來。
“出什麼事了嗎?盈兄呢?”紀澄問。
“呃……”這僕人說話吞吞嗚嗚,像是有難言之隱,最後將話題引開,敷衍道:“已經有奴才去通報大少爺了,兩位大人屋裡稍坐片刻。”
說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