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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同,嬴珩面容英朗,眉眼間傲然俊逸,韓文殊心中認定他二十許人。第一眼見他,她就直覺認為嬴珩應比自己年長一些,至於長了多少,韓文殊在看到他那張與劉傑八分相似的臉以後,便自動代入她與劉傑的年齡差。雖然這個關於皇帝年齡的推論有些無憑無據,但是歷朝歷代的皇帝登基,除非是還未行弱冠之禮,否則應在登基之前就已大婚,而嬴珩,怎會無妃呢?

這時,卻聽前方傳來他疲憊而又倦怠的聲音:“你等在這裡,莫非是期待朕能準你趕赴西北?”

韓文殊當然沒有抱持這樣的心態,當日他就已經言辭肯定地回絕了她遞上的請命摺子,又怎麼會被蕭何慫恿而服軟同意呢。

嬴珩見她久不回答,抬眸正見她蹙眉深思,以為她不滿這個答案,嘆息一聲,僵硬地命令道:“朕自有定奪,此事以後都不必再議了,你也不用再抱著可以逃出長安的期望了。”

韓文殊喏喏地應了,她心想皇上這話說的雲山霧罩,實在是聽不明白,不過言多必失,便乖乖不再忤逆便是。

“劉如意的病如何?”贏珩眸色幽深。

韓文殊覺得這話題轉的突兀,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模稜兩可地點了點頭。

“如意兄身染寒疾多日,昨日臣到時,他已不省人事,微臣照顧他喝下了藥,後半夜便好多了……”

話未說完,皇帝桌案上的茶杯突然被埑翻,滾燙的熱水灑在他的襦衣上,氤氳的熱氣遮住他的臉,看不分明他眼中神色。

“皇上!”

韓文殊想也未想,上前幾步想要幫他擦去他腿上滾熱的茶水,發覺手頭沒有可用的帕子,她便用朝服的長袖抹了抹,也不管這朝服是不是皇帝御賜,弄髒了有什麼後果。韓文殊徑自擦了許久,熱氣仍在,抬頭卻見他一動不動,彷彿並未被燙傷。

正當她猶疑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嬴珩卻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隔著騰起的薄薄的水霧,嬴珩的眼中瀰漫著一層看不透徹的戚然。

韓文殊有些恍惚,他眼裡的這些東西,她依稀記得曾在過去看過很多遍,那一瞬間她竟誤以為眼前之人就是前世的劉傑。

剎那後,猛然回過神來,她知自己聖前失儀,忙退後幾步,拽著溼漉漉的衣袖站在五步以外的青石板地上,不知所措。

“你要去看他?”嬴珩冷冰冰問道。

她老實回答:“臣已與紀澄相約,今日午後便要趕往沛國公府看望如意兄。”

嬴珩像是早已知曉會得到這個答案,他面色已恢復如初,語氣無波無瀾道:“都快到申時了,愛卿莫要失約,去罷。”

韓文殊覺得他怪怪的,心生疑竇,卻未多想,便行禮告退了。

待她走出宣室殿,嬴珩的目光落在桌案上的一盤桂花糕上,隨即闔目癱坐在軟榻上。

☆、紀澄(改)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的非常雜 不知道該怎麼起章節名,索性便找了本章出場次數最多 存在感最強烈的紀澄擔任本章章節名的主角 鼓掌!!

因為重新修改了劉恆的人設 所以這章做了小的改動

韓文殊趕回韓府時,紀澄已經候在大廳多時。以他的心性,自然是不甘寂寞,纏著靈鳶偏要到韓文殊的雪梅亭一睹為快。

“靈鳶姑娘,你就讓我進去瞧瞧吧,我眼巴巴的守在大廳已經兩個時辰了,子卿兄還未從宮中回來,咱們當時可是說好了,到申時還不回來,就讓我進去看看的!”紀澄理直氣壯。

靈鳶伸臂攔住他去路,秀眉緊蹙,“奴婢可從來沒答應過您什麼條件,我家公子的雪梅亭從不讓任何人涉足,連如意公子來了都得避嫌,紀公子見諒!”

“我說你怎麼和你家公子一個死板勁兒,這說一不二的性子都是隨了你家老爺子!”紀澄瞪著圓目,一臉抱怨。

“排揎我一個人還不夠,你還敢說我爹。”

門外踏進一人,身著赤紅朝服,靈鳶定睛瞧見來人,心中如釋重負,大喜道:“公子你可回來了,紀公子非要進雪梅亭,奴婢怎麼攔都攔不住。”

說著朝紀澄白了一眼,紀澄也不示弱,據理力爭道:“嘿,不是你這小丫鬟說的,如果子卿兄申時還未進門,便準本公子到雪梅亭一睹嗎?”

靈鳶還要辯駁,卻被韓文殊攔下,她使了個眼色,吩咐道:“進去找一身乾淨的便服準備好,一會兒本公子要去趟沛國公府。”

打發走靈鳶,韓文殊到桌前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

“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