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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旁悠閒自得的皇帝從鼻子裡重重出了一口氣,離得老遠的韓文殊都能感覺到他的火氣熾烈,皇帝將牙咬得輕響,冷笑道:“韓愛卿怎麼不回答朕的話?剛剛不是氣焰還很囂張嗎?不是假意不認識朕嗎?怎麼此時又變回一本正經的韓大人了?”

怎麼回事?好像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欣喜與期待。不可能,一定是錯覺。

“陛下,剛剛是臣認錯了人。”心裡既已下定決心,韓文殊說話都有了幾分底氣。

見嬴珩不發一言,面色鐵青的坐在那,韓文殊只好硬著頭皮接著補充答道:“微臣一時鬼迷心竅,入了這煙花之地,難免會心神受擾……”

她覺得這個回答很牽強,肯定糊弄不了這個精明狡猾的皇帝。正如她所料,座上之人詭譎地發出一聲冷笑,不陰不陽地說:“韓大人不如先坐下罷,難不成又要違抗聖旨嗎?”

韓文殊心裡雖已計劃好,可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面對九五之尊的皇帝,要說心中無所畏懼那是騙人的。此時她無可奈何,明眸一轉,想了想,剛才他命她坐下時,就已經算是推拒過,禮數上已經做足了,而且腰背又實在不爭氣,這麼弓著一會兒,委實已經痠痛無力。她謝了陛下賜座後,手扶著腰,欲坐在離皇帝最遠處的木椅上,誰知這時他卻突然開口,語氣不容置喙。

“坐到朕身邊來!”

韓文殊身子一僵,雖然覺得他身邊的那個椅子像是老虎凳一樣,但是還是硬著頭皮順從地挪步過去了。

“陛下,不知者不怪,這句話您總聽過吧……”韓文殊低垂著眼睫,看似溫順,實則違逆。

她若是不提起這事還好,說起這事來,嬴珩便氣不打一處來,只聽他冷笑一聲,周遭仿若瞬間冰封,“愛卿方才說不認得朕,還說錯認成他人,愛卿對此是否有什麼解釋?”

“剛剛陽光明媚刺眼,陛下身形與臣一位故人有幾分相似……”韓文殊實話實說。

“哦?是誰?”嬴珩軒眉一挑,聲音裡帶著幾分認真。

“陛下不認得,是臣府中一個小廝。”韓文殊隨口便扯了一個謊,反正府上也沒這個人,皇帝要是計較起來,大不了就說他死了。

嬴珩聽出她含糊其辭,顯然是在於他打馬虎眼,他強壓著暴怒,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攥成拳,手背上青筋突突,他怒極反笑,清越而笑的聲線讓人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愛卿說朕長得像小廝?”

韓文殊大汗,自知剛剛隨口亂說的話惹起了皇帝的不滿,自古皇帝都多疑小氣,她竟然還往槍口上撞,話已出口,要是現在跪地求饒,肯定是按劇本套路,皇帝必然氣急敗壞之下處以重罰。還是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吧,一般這樣做可以讓固執的皇帝豁然開朗茅塞頓開,畢竟古人心智不全,封建社會學到的道理必然頂不上二十一世紀的三觀。

“陛下,這身體髮膚都是受之父母,長成什麼樣都是天生父母給的,陛下若是因為一個小廝與您長得有幾分相像,認為自己受了侮辱,就降罪於那小廝,可就是惹了天怒!當然,也更不能因為臣說了實話,就遷怒於臣,您得想想,臣若是不說出實情,那可是欺君之罪!”

“你給朕扣下了這麼一頂大帽子,是在維護那個他?”嬴珩冷笑。

“他?”韓文殊被他這一問弄得有些發懵,她剛剛說的那些話連她自己都不信,分明就是胡攪蠻纏,沒想到嬴珩卻當真了,後腰越來越疼,酸脹感愈發強烈,手不自覺便伸到後面揉了起來,嬴珩本還在等著她的答案,目光卻不經意掃到她手上動作,神色一凝,命令道:“到床上去!”

韓文殊恍惚,待反應過來他的話,心中忙暗叫不好,不知這小皇帝打了什麼鬼主意,難不成真是斷袖?可是她韓文殊是女子啊,若是、若是皇帝真有這癖好,那豈不是要被揭穿了?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啊!她才重生了兩日啊,真是創造了重生界最短紀錄了。

韓文殊下意識地將手擋在胸前,形成一個防備的姿勢,皇帝看到此,眼中滿是陰邪的笑意,臨到重要關頭,竟然忘了自己此時女扮男裝,這個姿勢實在是太令人遐想了,她騰地臉紅了起來,掩飾著內心的心虛,張口結結巴巴地詢問:“陛下、陛下這、是何意?”

皇帝眼中笑意更濃,像是仗著自己萬人之上的身份,仰起臉,霸道並且任性地答道:“朕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韓大人想抗旨嗎?”

韓文殊被他看得心裡發毛,舉步維艱地朝床上走去,那襲紅羅帳,像是地獄的大門,朝她張著血盆大口。

當她最終被那架木床吞沒時,皇帝並沒有像她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