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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識的舊友。

“不勞如意兄費心,小弟雖是粗人一個,但好在家中侍從婢女都還算用心。”韓文殊聲音和緩,循禮一笑。

如意眼中熱切慢慢變得冰冷,結冰一般化作一灘死水。

隨後二人相談總是寥寥幾句便僵持冷場,一旁雖有紀澄這個活寶作陪,韓文殊仍覺得氣氛詭譎,屋中雖擺著暖爐,但仍舊背脊發涼,渾身不自在,索性便想尋了個理由告辭。

起身前,紀澄還打趣道下次小聚要到她府中做客,話裡話外都抱怨她未曾邀請過他二人到韓府雪梅亭做客。韓文殊心中暗道,她房中佈置與閨閣一般無二,自是不能請他二人進去,否則她女扮男裝的事可不就敗露了嗎。

想著這搗蛋鬼應該只是一時興起,若是當即推拒,只怕會燃起他更大的好奇心,韓文殊正想將話題扯到別的上面,好敷衍過去,一直冷眼旁觀的如意突然開口,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我府上有些上好的藥材,你拿去罷。”

韓文殊覺得眼前這人很彆扭,忽冷忽熱,時而關心時而疏離。既然重生到這個地方,在沒弄清與這人實質的關係之前,她不想牽扯到過去的人,只想活好當下,顧好眼前,便有意與他疏遠。

她禮貌而又謙恭,就像是尋常晚輩對待前輩一般,拱手道謝,嘴上卻婉拒:“如意兄的心意,小弟心領了。今日下朝後,陛下曾賜了些珍貴的靈藥,小弟的馬車險些裝不下,才借光搭乘了澄弟的馬車。陛下厚賞,只怕一冬都吃不完。”

她這話中意思,不光是推拒瞭如意的贈藥,還藉此告知他今日到此並非是她心甘情願,乃是因馬車被皇帝所賜裝滿,無處落腳,才不得已隨紀澄到他舍下做客的。

如意聽她這般說,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時,他神色甚至不再冰冷,就連一絲一毫的情緒也都不復存在,彷彿有一個堅硬的殼牢牢將他的內心包住。

韓文殊很滿意他這個反應,她來到這個世界後,雖然只有兩天,但是她卻極力融合於其中,若非萬不得已,儘量不會去觸碰敏感問題,也儘量讓自己油滑圓潤,但是面對眼前這個冷漠寂然的男子,她卻從心底深處慢慢滋長出一種凌虐與折磨的慾望,不過相處一兩個時辰,她卻幾次三番控制不住這種畸形而又變態的渴望。好在最初定睛相見,她已戰勝內心深處殘留的那最強烈的執念,如今雖還惹得她心起波瀾,但那執念已如敗軍之將,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威脅,她已經可以平靜面對他的一切。

但,即便心無波瀾,但是偶然間他看似無意的一舉一動、一個溫煦的笑意、一個淺淺的回眸,都會牽動她心底深處那不為人知的情愫,直到此時,她淡漠的回答終於讓他將這些收斂,他的保護殼已經生起,她的心絞痛卻轉瞬即逝,她知道,若這男子再不動情,韓文殊的殘念也將永久封存。

那樣很好。

她淡然地與之告別,瀟灑地轉身離去。

轉身的那一刻,她瞟到一旁桌上有一封還未拆開的書信,其上注著“劉如意親啟”五個篆字。有些遙遠的記憶蕩起一絲漣漪。

原來他也姓劉。

韓文殊動作未有絲毫停滯,踱步出門,與紀澄一起,坐上馬車離去。

因來時借乘紀澄的馬車,走時便也如此,紀澄將她送回府後,便嚷嚷著要趕快回去換身常服,說是與錦芳閣的秦川姑娘約好,晚間要到她那兒去聽小曲兒。

韓文殊笑笑揮手,二人今日便在此分別。

☆、狹路(修)

韓文殊換下朝服後,獨自一人在廊下踱著,她仔細回憶今日所發生在她身上發生的事。首先,她是皇帝最為倚重的武將,官職還不明確,不過這個到時只要翻閱一下記載這類職位的書籍便可得知;其次,皇帝其人疑心頗重,從今日朝堂上,就可看出其有意為難自己,但此事僅靠一日觀察不可輕易斷言,只盼皇帝不是忌她功高震主便好,中國歷史上不知有多少忠臣良將因此蒙受不白之冤,她要確保此事萬萬不可發生在自己身上;第三,她曾屢次請旨出征西北,卻被皇帝不知以何理由拒絕……

以及朝堂所遇的少年——紀澄,為人單純,又沒什麼心機,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許多問題都可以從他那裡得到答案,再打個馬虎眼便可稀裡糊塗地應付過去,韓文殊拍著胸脯,自信有套取熊孩子秘密的實力。

至於那個劉如意,韓文殊前世看過的劇本數以千計,她多少可以猜出一二,想來前世的韓文殊應該是與這人有著糾結不清的愛恨情仇。對,她二人之間的羈絆可暫且歸於情感糾葛,她借用著這具身體,隱約可以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