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靈鳶欲言又止,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才面含憂慮吞吞嗚嗚道:“昨晚是陛下送公子回房的,還在公子身邊坐了一會兒才走的……”
韓文殊不以為忤,她知道她想問什麼,也知道她問不出口的是什麼。
“只是誤飲了一杯酒便醉倒了,沒事的,你不要多想。”
韓文殊暗自長出一口氣,幸虧當日吩咐靈鳶將暖閣的家居擺設一應換了,否則就嬴珩那脾氣,一百個家丁也攔不住他,不讓他進他肯定還要疑心,非要露餡不可。
“可是……昨日如意公子也來了,就在雪梅亭候著,奴婢生怕皇上與他撞見,想先叫他避一避,誰知進來以後,如意公子已經不在了……”靈鳶躊躇著開口,茫然無措。
“如意兄也來了?”韓文殊先是驚問,隨即沉下臉,責道:“我叫你將原先的那些舊物都撤了,倒是輕鬆了你,雪梅亭再無閨秀暖閣,你就可以不用心當差了?難道是個人來拜訪,你就要放進來?”
“啊?”靈鳶大驚,待反應過來韓文殊所說之話直指她疏忽辦事後,忙跪下請罪:“公子息怒,是奴婢疏忽大意了,只是以往如意公子若是獨自一人拜訪時,是可隨意出入雪梅亭的,公子此前也未交代過要攔下他,所以奴婢……”
韓文殊聽完她的解釋後,心中怒氣漸漸散去,這火氣發得確實是有些無名,她之前就已大略知道韓文殊與劉如意之間的關係,既然已經是憐我憐卿的關係,偶爾幾次對月西窗也不足為奇。如此,倒是錯怪靈鳶了。
韓文殊臉上有些訕訕,語氣中含了幾分歉然,道:“也不怪你,快起來罷,將早膳送到我房中,順便將我的馬備好,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公子要去哪?”靈鳶語氣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