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你。”
蕭情也跟著笑了起來,經過這半月的相處,她與嬴珩之間,倒是親近了不少。她走上前將食盒放在桌上,端出一碗墨黑色的藥汁,莞爾道:“太后叫臣女來林光宮,是來伺候皇上了,可不是來享受的,所以說這都是臣女該做的。”
“等回去,你可要向太后好好請賞。”嬴珩將她遞來的藥汁一飲而盡,許是良藥苦口,不由得蹙眉。
蕭情見狀,忙伸手遞了顆蜜餞過去,見他張口吃下,才彎眉一笑,“臣女可不敢邀功,不過臣女盼著陛下快些好,確是有一點私心的。”
“哦?”嬴珩不解地看向她。
“陛下忘了麼?中秋的時候,陛下曾指婚給家姊,婚期定在年後,臣女想陪著姐姐出嫁。”
嬴珩挑眉笑了笑,眸光不著痕跡地朝身旁望去,見她並無動靜,他才像是鬆了一口氣般,敷衍道:“這才冬至,離年後還早著呢,朕就是再不濟,也不會病到那個時候……”
“皇上說的是。”蕭情莞爾,倒了杯茶給嬴珩,半開玩笑道:“還說呢,皇上給臣女賜了這般尊貴的身份,又賜了封號給臣女,倒是難倒了爹爹,出門前,爹爹還跟臣女說,不知道該怎麼準備姐姐的嫁妝,姐姐是家中長女,姐夫又是沛國公府的二公子,這嫁妝可不能馬虎,可如今臣女這身份,將來隨禮的嫁妝恐怕要在姐姐之上,爹爹可是愁壞了,生怕如意哥不高興呢……”
啪!
什麼東西落地,發出一聲清響,蕭情的話被這聲音打斷,不由得順著那聲音的方向看去。
韓文殊倉皇失措地將掉落在地的寶劍撿起,她臉色極其難看,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忙跪地告罪,“陛下恕罪,臣失儀了。”
嬴珩卻像是毫不在意一般,閒適地品著茶,只是他的黑眸卻愈發幽暗,他呷了一口杯中清茶,幽幽問道:“這可是朕賜你的那柄劍?”
“是。”自始至終他都未正視她一眼,所以她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