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一樣?那麼多大臣反對,那些老臣一定會複議到底的。”
他們當時設想,如果以銀羽軍為誘餌,那些大臣定會大力支援出使西域的計劃,可是現在她看到的,卻是朝臣異議蜂起,韓文殊心酸,他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才說與預料的一樣的吧?
“哦?”嬴珩眼中閃過一絲薄怒,語氣幽深不滿,“子卿一直睡在內殿,怎麼會知道眾臣反對呢?”
“我……”韓文殊語塞,當日她暈厥,太醫診斷是最近勞累過度,月信不調導致,嬴珩便命她臥床,直到這次月信結束,才可以下床,還與她約法三章,若是她偷溜出內殿,便要罰她。此時聽他這麼質問,韓文殊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下了套給她。
願賭服輸,韓文殊闔目,束手道:“我確實偷溜出去了,你罰吧。”
“罰你再抄五十遍《呂覽》可好?”嬴珩輕笑。
韓文殊淡然接受,一臉無所謂,攤了攤手,道:“無妨,反正有人代抄。”
嬴珩搖頭苦笑,他總是拿她沒有辦法。
“看來當務之急,應該是把那扇曲屏撤掉,免得後面混進了什麼小奸細。”嬴珩笑著從長椅上站起,笑容慢慢斂去,眸色變得幽深,嘴角揚起狠厲的冷笑,沉沉說道:“現在這些大臣反對倒也無妨,當日在朝上誦讀聖旨時,我讓陳順少讀了一句話。”
“少讀一句話?”韓文殊茫然。
嬴珩點頭,“我並未提到銀羽軍。”
見韓文殊面上不解,嬴珩耐心解釋:“其實複議的大臣中,有至少一半人都是被煽動的,這些人本就迂腐固執,靖清之變的慘劇還歷歷在目,西域人在他們眼中如豺狼虎豹,所以才會一味反對,也正是這些保守的人,想要削弱韓家的兵權。這其中可能有嫉妒的成分,但是不可否認,他們更多還是為了大秦社稷著想。”
說到這裡,嬴珩頓了頓,眼眸看似不經意地掃向韓文殊。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