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以前也吃了,在林光宮的時候,天天都在吃!”
“好,為夫錯了,這就給夫人賠罪!”嬴珩俯首,拱手道歉,韓文殊心軟,正想拉他起來,剛向前挪了一步,便一陣天旋地轉,嬴珩竟趁機將她抱起,朝內殿走去。
“放我下來!”韓文殊驚呼。
嬴珩哪裡聽她的,雙手緊緊箍住她,邪笑出聲,“你這樣亂動,是嫌為夫走的太慢麼?”
說著,他加快了步子,韓文殊趕忙停止掙扎,她現在想明白了,不管是受罰還是賠罪,吃虧的都是她,怪只怪她沒事招惹了他,她就不該攬下此事。
兩人濃情蜜意,這一耽擱,就過了午膳的時間,簡單用過些菜餚,嬴珩提議到咸陽的阿房宮走走,那處皇家園林於秦始皇一統六國後開始修建,歷經多年,綿延千里,靖清之變後,先帝認為繼續建造耗資巨大,得不償失,便索性遷都至長安,沿用章臺舊殿,更名為未央宮,如此,阿房宮就此荒廢。
先帝在位時,隔年還會起駕到阿房宮小住幾日,裡面便按行宮標準,安置了幾名宮女寺人,但自打嬴珩登基,阿房宮就真成了冷宮,嬴珩嫌遠,單就享樂來說,不及上林苑方便,暑夏也不及林光宮清涼,阿房宮就成了杳無人煙的荒涼之地。
今天嬴珩也是隨口提出,本以為韓文殊對此興趣不大,沒想到她知道後,兩眼放光,興奮地恨不得跳起來。
嬴珩自然是不知道,阿房宮在她心裡,那可是謎一樣的存在,早就聽說阿房宮巍峨華美,一直沒機會去看一看,對此,她是真心期待的。
既然決定了要去,嬴珩便命陳順在宮外備上兩匹好馬,阿房宮距離長安有二十多里地,要是以皇帝出宮的儀仗準備,只怕到明天早上,兩人也到不了,乾脆微服出行,興許能趕上在上天台看日落星起。
事實也正如他所想,到得阿房宮,天已近黃昏,兩人將馬拴在樹上,因是微服,兩人便乾脆溜進去,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圍牆並不高,巡守的侍衛也沒有幾個,大多都在偷懶,或是在賭錢,能到此處當差的,基本都是犯了錯被貶過來的。兩人翻身進宮,入眼一片荒蕪,雖如此,卻仍掩蓋不住其雄偉壯麗、金碧輝煌的本質。
韓文殊驚得幾乎說不出話,她覺得未央宮已經夠大夠雄偉了,可是與阿房宮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韓文殊心中暗歎,古人誠不欺我,這些書上的詩文,大多都被寫得天花亂墜,真實性並不高,可她沒想到,古人的詩篇連這座宮殿的一二也未道出,幸好三十年前的亂世沒有項羽,否則楚人一炬,當真可憐焦土!
嬴珩在旁靜靜看著她,唇角微動,他很少看到她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即便兩人已有夫妻之實,但她在他面前,大多倔強堅韌,雖較之以前已平和溫順許多,但是固執的性子只怕已溶到骨子裡,變不了了。
此時她星眸閃耀,似有無限的憧憬,嬴珩不禁恍惚,溫柔詢問:“這麼喜歡這裡?”
韓文殊遠望,輕輕搖了搖頭,燦笑道:“談不上喜歡,這感覺說不清,偏要說的話,就是吃驚,彷彿置身雲端,眼前就與玉虛宮一般。”
嬴珩啞然失笑,“哪有那麼誇張,這地方荒廢很久了,雜草叢生,燕麥兔葵,玉虛宮若是這番景象,恐怕沒有人願意做神仙了。”
“你不懂……”韓文殊低聲道。
“好好好,我不懂,看來今天是帶你來對了,你若是喜歡,以後每年避暑納涼,我便改來此處,夫人你看可好?”嬴珩寵溺地看著她,柔聲說道。
韓文殊朝他回以一笑,嬴珩憑藉幼時的記憶,尋找去往上天台的路,這個宮殿實在太過雄偉,等他們找到上天台,不知還能不能趕上日落。
“當年事變後,先帝為何不繼續住在這裡,而要遷居長安?”韓文殊邊走邊問。
“如你所見,阿房宮太大了,單就維持這座宮殿的日常用度,就已經是一筆相當巨大的開銷了,當年大秦百廢待興,實在浪費不起。”嬴珩照實回答。
韓文殊突然想起小多,那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當時她曾著人去調查,即便下獄判罪,他也要力保的那些人並不是他的家人,只是些願意跟隨他的窮苦百姓,不難想象,畢竟小多有一技之長,他從小跟著師父學偷東西,但是似乎並不會分辨贓物的價值,也許他的師父也只會偷,而並沒有見過奇珍異寶和昂貴的首飾,小多將偷來的錢財換些口糧,多餘的就自助給路邊的乞丐,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跟著他,現在想來,這個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