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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些時,只覺得震驚,她驚駭於古代的戰場,到底是多麼殘酷,才能將一個戰士的身體撕碎了又修補好。

但是時間過了這麼久,對於這些疤痕,她早就習以為常了,所以當她昨晚褪下羅衫,將自己呈現在他面前時,她並不覺得難堪,直到他的眼神由震□□得心痛,又慢慢染滿愧疚後,她才憶起自己這具殘軀是多麼的破敗。

嬴珩一遍一遍地吻著她的傷疤,韓文殊心頭溫暖,他並不嫌棄她,她看懂了他眼中的心疼。

“要我幫你麼?”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韓文殊正出神,嬴珩已經走至她身後,他將桌上雕琢精緻的木盒開啟,隨手拎起一件單衣,細緻地為她穿上,又駕輕就熟地將裡衣、外衣依次穿好,手法嫻熟,全不像一個被別人伺候長大的皇帝。

韓文殊穿越到這個朝代後,生活起居一直由靈鳶照顧,古代人等級森嚴,穿衣繁複,單這一點,她確實不如嬴珩。

“你一個九五之尊的皇帝,怎麼這種事幹得這麼熟練?”韓文殊抬起兩邊胳膊,方便他繫上腰帶,嘴上卻調笑著。

嬴珩不以為然,將衣飾全部佩戴齊全後,才淡笑著回答她的問話,“除了祭祀或是大典,其餘時候都是我自己更衣。”

“為何?”韓文殊不解地問。

“沒什麼。”

嬴珩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卻又瞬間被他的含情脈脈所掩蓋,然而韓文殊看得分明,她鳳眸一轉,朝他狡黠地笑,“你會害羞?”

嬴珩盯著她衣袍下的曼妙身姿,笑得隱晦,聲音溫煦如風,卻帶著一股邪風,“雖然是我親手給你穿戴整齊的,但是我也不介意再幫你扒下,看看誰會害羞。”

韓文殊聞言向後退了一步,十指拂過身上華麗的綢緞,顏色款式都是她平日裡常穿的,應是昨晚她睡熟後,他命製衣坊的宮女趕製的。她忽然覺得胸前好像少了些什麼,韓文殊下意識地劃過鎖骨,便有些驚急地朝床榻走去。

她掀起錦被,急急在榻上尋找著,嬴珩有些困惑地跟上前去,正要開口詢問,只聽韓文殊大笑一聲,一抹碧綠便晃在眼前。

“終於找到了,我還擔心它丟了,昨日就丟過一回了。”韓文殊憐愛地看著那顆翡翠珠子,小心地收到懷中。

嬴珩站在床邊靜靜佇立,一言不發,片刻後,靜下來的韓文殊也注意到了他的失神,不由得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嬴珩那雙似桃花似鳳眸的眼睛自始至終一直盯著床榻,他眼中有淡淡哀涼,雖已經極力掩飾,卻還是瞞不住韓文殊的眼睛。

昨晚巫山雲雨,龍榻早已一片狼藉,雖然韓文殊在外人面前所向披靡,威武冷傲,但實則內心與閨閣少女無異,對此到底還是羞澀,出於掩耳盜鈴的心態,一直沒敢正視這張床榻,即便起身,也未敢多看一眼,剛剛她掀起錦被,使得被褥露在外面,一覽無遺,上面斑駁的痕跡昭示著他二人昨夜的放縱。

然而,只消一眼,韓文殊便了然了嬴珩的心思,以及他神色中的陰冷悲傷。

沒有理由啊,這是她的第一次,可是床褥上卻沒有絲毫血跡。

韓文殊抿緊雙唇,她不知道如何解釋,他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以前的事,她記都不記得,她能怪誰?本來她應該死在冰冷的地方,但是上天給了她重獲新生的機會,即便是個殘破的身軀,她也應該感恩。再說她就是她,一個新生的韓文殊,過去的事與她沒有絲毫關係,若他在乎,她也無從解釋,就當是她看錯了人。

想到此,她便仰起頭,倔強地看著他,想要解釋又覺得多餘,想要道歉又覺得沒有必要,躊躇之間,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按住她的櫻唇,溫柔地搖了搖頭。

韓文殊將他的手拿下,忐忑問道:“你不在乎?”

“不在乎。”嬴珩想也未想,便定定回答。

“那你剛剛在想什麼?”韓文殊猶不放心地追問。

嬴珩忽然唇角一勾,邪魅笑道:“我在想,每日都換床褥太麻煩了,一會兒宮人來收拾床榻,不如就趁現在,愛卿把今晚的補償給我吧,嗯?”

說著他便要撲過來,韓文殊心中迷濛,下意識地朝旁躲閃,躲過一劫,卻哪裡逃得出他的手掌,下一招,她便徑直入懷,韓文殊依著他的臂膀,耳邊感受著他均勻有力的心跳,他平靜的氣息中沒有一點□□,他的擁抱很緊,似乎是想將她融進骨血,韓文殊回應著,這感覺騙不了她,眼前這個男人,她想攜手追隨。

她記得第一次見他,雖有旒珠遮面,卻聽他聲音清澈,心中莫名就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