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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注目之下,輕輕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們二人就隨便比試一場吧,不過只可切磋武藝,點到為止,不得再見血光。”

說著,嬴珩雙眸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看向嬴瑀,朝他微微示意。

“慢!”嬴瑀忽然叫道,隨即振袖站起,唇角雖掛著淺笑,眼中卻含著淡淡無奈。

眾人循聲望去,有幾個大臣下意識地想要制止,畢竟這場武鬥是皇上首肯的,但是抬眼看到笑得一臉無邪的城安王,便將到嗓子眼的話又咽了回去。

“御弟有何異議?”嬴珩緩緩問道。

“臣弟魯莽。”嬴瑀先朝高臺御座的方向輕輕鞠了一躬,以示歉意,隨後才不緊不慢地解釋道:“臣弟想,剛剛木吉卡王子已向在座諸位展示了高超武藝,只是刀劍無情,即便皇上已經囑咐過點到為止,卻難免磕了碰了,今晚年宴之上已經出了一條人命,一會兒要是再見血恐怕不吉利。”

站在一旁的木吉卡早已搓手頓足,等得已頗不耐煩,此時聽到嬴瑀這般不疾不徐的說辭,更是燥火燒心,語氣也有幾分急躁,打斷他道:“你既說不想見血,我們便比試拳腳。”

聽到此話,韓文殊眉尖一蹙,幾不可察地晃過一絲擔憂,卻被她瞬間掩蓋。

她根本不懂拳腳工夫,說到底,她也只學過兩三個月的武功,能將凌霄劍訣修習到第五層,還是憑藉這具身體的本能,否則她現在怎麼會有自信站在這裡接下木吉卡的戰書,若是不用劍,她就只能依靠輕功躲躲閃閃,先不說是否能躲下木吉卡的強攻,就算勉強逃過一劫,可是像她這樣縮頭烏龜一般的躲閃,傳出去有損國威,大秦顏面何在。

就在韓文殊思索如何應對時,嬴瑀那雙含情桃花眼掃過身周眾多美女佳人,便擺了擺手,悠悠笑道:“舞刀弄槍未免太過殘暴,剛剛已經驚到了席上的美人。”

“那依御弟所見,該當如何?”嬴珩出聲問道。

眾人大驚,這麼多年來,世人對嬴瑀的評價,向來是不務正業,風流成性的浪蕩藩王,他所說雖然輕挑,但是出自他口,卻無人會在意,眾臣本以為嬴珩會對他視而不見,權當聽個玩笑話,畢竟百官齊聚,又有這麼多使臣看著,嬴珩怎會容他胡鬧,卻不成想,一向嚴正謹慎的嬴珩竟會認真對待,而且還要詢問他的意見。

嬴瑀似乎胸有成竹,明朗一笑,回答他道:“臣弟這有個兩全其美的主意,比武太過殘酷,詩詞歌賦又對王子不公,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比拼騎射如何?”

此話一出,在座的秦國大臣紛紛瞠目,甚至有心急的人已經喪氣嘆息,而羌族使臣則喜形於色,彷彿勝利在望。

羌人從小便會騎馬,七歲便學習射箭,資質高的孩子不到十歲,便可隨家人外出狩獵,若是比拼騎射,隨便挑個人上場都可穩贏,何須他們的王子應戰。

木吉卡眼中精芒閃動,心中勝券在握,唇角一揚,朝韓文殊問道:“戰無不勝的將軍,是否接戰?”

韓文殊禮服袖下雙拳握緊,指甲嵌進肉裡猶然不覺,她不甘示弱,迎視著木吉卡迸射精光的鷹眸,額上卻滲出細密冷汗,正思索應對之道時,嬴瑀漫不經心的聲音又再次傳來,只是這一次,他語氣裡卻透著堅定的自信。

“王子且慢,若要比拼騎射,大秦國有比韓大人更為合適的人選。”

☆、騎射

“此人是誰?”木吉卡脫口問道,其餘人也紛紛側目。

嬴瑀低笑一聲,看向高臺,“我大秦皇上的名諱,可不是我這區區藩王可以直呼的。”

木吉卡怔愣在原地,呆呆地看向嬴珩,結巴地問:“你、你是說,皇上?”

韓文殊瞳孔驟然收縮,猛然轉頭,凝視著嬴珩,似是在詢問。

臺下眾臣開始交頭接耳,小聲嘀咕,端坐在嬴瑀身旁,始終面不改色的蕭情也有幾分怔忡,似乎誰也沒想到嬴瑀會提到聖上,就算他是親王,這麼做也太不要命了。在場的秦人,派任何一個人上場應戰,無論成敗,都只關乎國威,大不了西北戰場再贏回來;但是嬴瑀將他們的皇上推上場,一旦輸了,不光大秦顏面掃地,那可是連聖上的尊嚴都丟了,傳到大江南北,連比丘之國、彈丸之地恐怕都要將他們踩在腳下了。

心中這麼想,卻沒人敢說出口,最後都看向一直不發一言的蕭何,他貴為三公之首,若他能出面解圍,便最好不過。

面對悠悠目光,蕭何卻半睜著雙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將自己置身事外。

他既不說,便無人敢趟這渾水,誰知皇上與城安王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