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告別。

“嗯，我等你。”葉宿含情脈脈地看著靈漩，簡單地說了出來。

“走吧，靈漩。”靈雅拉著靈漩的手，帶著她走出了院門。在院外的確停著一個兩米大的物體，不過不是普通的機械行具，而是一隻可愛的大白兔，頑皮地耷拉著長耳朵，又恢復原狀這樣往復。不過葉宿沒閒心看這隻兔子，只顧著依依不捨地注視著靈漩的頻頻回眸，兩人的惜別不會改變靈漩離開的事實，該走的終將還是會走。一個輕鬆的彈跳，大白兔帶著靈雅靈漩姐妹倆躍出了葉宿的視線外，可葉宿還是站在那裡，沒有離開。

“靈漩，你決定了嗎？你知道你將它給了他意味著什麼嗎？”

“我知道，姐姐。”

“所以，你就這麼給了他，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是，我決定選擇他。”

“你真傻，這麼草率地決定了自己的一生嗎？你……唉，算了，緣由天定吧，現在還是先解決掉當前的問題。”

院門裡，終於消失了葉宿的身形，颯颯的風吹響了道旁的葉浪，偶爾翻滾著幾片，落在地上。“現在，我還是太弱了，實力的差距還是用等同的實力來彌補吧。”踩著小路，葉宿暗暗下了決心，朝著學院的訓練場快步靠近。

……

兩天後，青林鳳凰路，黑市。

“我需要關於暴雷學院的所有資料。”黑暗裡，一張破爛傾斜的桌子一頭，漠然的聲音響起。

“哪一方面，我的客人？”另一頭也看不見樣子和身體，只是昏暗的燈光下，一隻枯瘦老邁，佈滿了老年斑的手放在桌沿，客氣道。

“所有。”

“好的，我的客人。”

十分地識趣，老年斑遍佈的手的主人抽回了自己的手，隱身到後面的黑暗裡。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一根木條，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晃來晃去的燈，忽晃的光不經意映亮了上面的四個字:暴雷學院。

“這是暴雷學院的資料條，只要輕輕掰斷，就能將其中的資訊透過手指傳遞到大腦裡。可惜，只是一次性，掰斷之後就毫無價值了。如果您想多要幾個，我可以給您拿，我的客人。”老年斑手的主人簡單介紹了一遍。

“不用了，這是卡。”被稱為客人的人拒絕道，同時收下了木條，然後將一張標有數字的錢卡放在了桌子上，輕輕一用力，就自動滑到了老年斑手的主人面前，距桌子一厘米的位置處停了下來。

“好的，我的客人。”

客人起身，向後面走去，不遠處靠在牆邊的黑市領路人也動了，走在了客人的前面。不遠不近地跟著，客人黑色風衣下，隱藏在兜帽裡的蒼白麵孔，正是幾乎屠滅暴雷傭兵團的林淵。此刻的他，面無表情，木訥地跟著領路人，行走在黑暗的邊緣。

黑暗，這種陰暗汙濁的環境，自己要待一輩子嗎？本來比較喜光明的自己，卻為了復仇自願深陷深淵，真是莫大的諷刺啊！聞著這種常人聞不到的腐臭氣息，林淵隱藏在黑色風衣的兜帽中的臉藏得更深了，跟著前面的人以一種把握到位的步速走在後面，緊閉上自己的雙眸，同為黑暗的眼睛。

兜兜轉轉，不知拐過多少個犄角旮旯，就如同自己之前來的時候一般。突然，一道若隱若無，刻意壓低聲音的抽泣聲，讓似乎沉睡了很久的林淵睜開了眼睛，耳朵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聲音的主人似乎離自己不太遠。是一個女孩兒，含含糊糊地小聲讀念著自己的害怕，本來林淵可以不管，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不管，就憑那些話語中的字眼:“嗚嗚……爸爸媽媽，你們在哪啊，萱兒好害怕……嗚嗚……哥哥，你又丟下我了……你說過你會回來的，你會回來接我的，嗚嗚……”

“哥哥！”這一聲哥哥打碎了林淵所有的淡漠，讓本沒有了情感的他心中被冰封的那處柔軟咔啦破開了一條小小的裂縫，很小，但對林淵來說，足夠了。調轉了行進的方向，林淵轉身衝進了那個小小聲音來源的小路。“嗯？”聽到異樣的領路人回頭一看，沒人了，再一看，發現林淵的身影隱沒在了人販買賣的路線裡，不由得著急大喊:“嘿，回來，幹什麼去？”

沒有理會領路人的問話，林淵面色冰冰的，迅速挪移到自己想要去的那個地方，一座簡易破爛的土房子，門前幾個彪形大漢，還有就是鐵鏽滿布的籠子陳列在門口。“哭什麼哭，吵死了，想挨草了？”一個禿頂大漢滿身油膩膩地臭罵著，吐沫星子亂飛，又一拳砸在鐵籠子上，惡狠狠地威脅籠子裡的小女孩。果然，聽見威脅的小女孩聲音立刻小了很多，可是抑制不住的顫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