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苡只聽耳邊兩聲脆響,腮幫子就木了。清由抖著肩,低下頭攥住衣角。
呂才卜咳了聲,走近彎下腰,笑不唧兒地說和道:“姑娘這又是何必?痛痛快快地招了,何必受這份皮肉之苦,細皮嫩肉的,得愛惜著自個兒的身子不是?”
盛苡斜楞眼看向他,眼仁裡失了光火月明,“招了是什麼罪過?”
呂才卜照本宣科似的念道:“私藏聖物,當凌遲處死。”接著無聲笑了笑,“姑娘乖乖地認了,這挨千刀的法子就用不著了,身子被裁得七零八碎,那樣多不好看啊,到時候白綾烈酒,哪樣來得痛快,隨你自個兒挑。”
橫豎是要置她於死地,她垂下頭搖了搖,“奴才沒有私藏聖物。”
呂才卜側著耳朵點了下頭,舉目看向玫貴人。
玫貴人冷笑:“公公可得想法子撬開這張嘴,今兒這事兒您不擺平,往後宮裡人都有樣學樣,那還了得。”
呂才卜抄著袖子,歪腦笑,“法子是有,只是……”
玫貴人不耐地把他叫近,摘了腰間的翡翠禁步,低語說:“留個證,成了,自有好處。”
呂才卜掂了掂攏入袖中,只憑職位上頭的賺兒,也就能掙出一年的嚼穀,勉強能填飽肚子,他辦得還是損人命的狠差,手頭攢的罪業臨到下輩子也還不完,這輩子還不得趁倆糟錢兒花花,好好享受享受,當初他也猶豫,該不該接這趟活兒,到底還是改不了見錢眼開這副死性兒。
物證人證都有了,只要她親口招認,立罪這套章程就齊活了,皇上追究起來也沒什麼可指控的,再說皇上還能缺女人?可惜,頂多哀嘆那麼一兩天,轉轉腦袋也就忘了。
“對不住姑娘了,”他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盛苡的後背,揮手指示兩名小太監搬來一隻鐵籠子,“靈哥兒喜歡盪鞦韆,這條辮子瞧著挺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