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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

☆、無外騖

盛苡起身福了身道:“奴才上交泰殿,替您把御印拿過來。”

皇帝看她眼,從腰間垂掛的荷包內取出一隻漢玉印掀開奏摺扣了上去,半笑道:“好的很,不禍國不殃君。”

盛苡跪下身,斂了心緒道:“奴才懇求皇上一件事。”

聽他應了聲,便接續道:“大夫克己為政,居高堂,無外騖,奴才無意干擾皇上政務,請皇上賜罪。”

皇帝看著那道窄瘦的脊樑,倔骨錚錚,口口聲聲把錯誤攬到自己身上,實際上是暗示他不自律,細想想也覺方才的舉動有些過火,一桌子的陳情奏敘,當著各府各道的面談論兒女情長,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滑天下之大稽,遇到她心神就容易跑出圈兒,她比他冷靜,換句話說她不及他動情,新官上任三把火,倒跟他講究起公私分明來了。

他狠下心,拿冷話戳她:“你的意思朕明白,朕問你,你的父親知道你輔朕為官,心裡會怎麼想?”

她默了默,抬頭看向他道:“奴才不知道,但奴才知道您治國是為了天下黎民,他也是,奴才不敢也不會忘了他的初衷。奴才才微學陋,不敢妄稱輔君。”

皇帝眯起眼睛,“建貞亡國,你拿他跟朕做比較?”

盛苡搖了搖頭,“建貞帝一生勤政為民,平亂鎮國,抗擊北元,鮮有敗績,他唯一的敗績是奴才。奴才無意拿您跟他比較,他可能沒有您的治世雄才,但奴才愛他敬他,不是因為他是治國的明君,是因為他是奴才的父親。”

皇帝沉默,環視了滿殿的金碧輝煌,略有些惘然地問道:“所以,你那麼痛快就答應來御前,還是因為你父親?”

盛苡遮下眼皮,“奴才能說實話嗎?”

他頓了頭,“你早就獲得過朕的允許,在朕面前,有什麼說什麼。”

她跟著點頭,調子有些發抖,“奴才不敢否認大祁在當時的艱難處境,四境不穩,國力凋敝,奴才的父親力不從心。皇帝在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