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堯入後宮的情節,我居然超前想到了,不想寫太多女人之間的宮鬥,所以不會有太多女人之間的戰爭。
類們希不希望她入後宮呢?
儘快還是盡晚?
☆、批奏答
御前的職位很多,六局一司,皇帝的意思是讓她隨便挑,盛苡的心思自然是離皇帝越遠越好,最好不打照面兒,她見了他,心裡頭就打梆子,翻上翻下,指定會耽擱差事。
皇帝有自己的私心,橫豎是不放心她,他不敢想象再晚回來一日會是什麼情形,野貓野狗似的上亂墳崗子上刨她的身子,想想都後怕,更多的是自責,把人扣在矚目的位置上,卻疏於照應,背過身就容人探著爪子把她傷了,他能彌補的就是殺雞儆猴,借玫貴人的教訓替她搭個遮陽棚,等骨子長硬挺了,膽子練肥了,再放出去撒歡兒。
盛苡選了幾個職,他都不同意。
“司制?掌裁製縫紉衣裳的,熬眼睛,本來眼神兒就不好,沒幾日更認不清人了。”
“司苑是種植花果蔬菜的,蹲蹲起起,你膝蓋不靈活,不適合擔這個活兒。”
“司設?”皇帝交著手指沉思,這是個掌床尾茵席,灑掃張設的職位,雖然不能勤見面,可圖得上親熱,他暗想了下東暖閣的格局,一個屋裡轉身兒,耳鬢廝磨,喁喁低語的意外未必不能成,視線看向她,突然覺著他這皇帝當得也挺可悲,在她跟前俯了回身,稱人一句公主,自此心裡頭就始終存著愛敬,她不情願,他也不願意勉強,手頭壓著軍國大事,心裡卻惦記著難以啟齒的情趣兒。
她剛好也抬起頭,改了口道:“奴才也不適合這個職位,奴才還是掌司輿罷,給萬歲爺跟轎,替萬歲爺打扇。”
原來她就這麼點志向,皇帝隱約察覺出來她的疏離,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繁華落盡,洗盡鉛華,餘生最嚮往的應該是安靜和平穩,他費盡心機準備的甜頭,根本誘惑不了她,嗅嗅鼻子,當□□陷阱似的避開了。
他這小半輩子邁過了大大小小的坎兒,算的上十分順利,不想卻被她拿捏住了七寸要害之處,舉步維艱,她越轟他,他越想離得她近,他不甘也不信,捋不順她骨子裡的那根倔筋。
皇帝仍然不同意,倆人又拉鋸似的鬥了幾個回合,盛苡犯了難,蔫兒了吧唧地嘟囔道:“您讓奴才自己挑,這會子又一口一個不願意,那又何必問奴才的意思……”話說半道上方驚了過來,她居然跟皇帝頂上了!溜腿兒就跪,“奴才該死,冒犯了萬歲爺!”
皇帝正喝茶,嚥下去竟是滿腹滋潤,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撒小性兒,雖然是無心,也足以見得是對他完全撤了戒心,肯跟他吐露心思了,足意地瞥她眼道:“起罷,以後還要跟朕這般說話,朕喜歡。”
盛苡滿臉醬紅,鮮嫩欲滴,晃悠悠立起身,不敢出聲言語,心頭像駐了只花蛾子,忽閃著翅膀。
小六子這才搭下耳朵在殿外回話說:“回萬歲爺,黍爾泰大人請見。”
皇帝咳了聲叫句進,黍爾泰進門免冠請了個安道:“回皇上,奴才撥調盛苡時,卻未查到相關的籍貫檔錄。”
盛苡悚然大驚,她在南國房,寧壽宮和景祺閣這三處當值都是出於意外和臨時的差遣,並沒有正式地在內務府登載過身份戶籍,早年被安排近浣衣局也是個獨門野戶,宮女入宮年紀普遍為十一二歲,論理她十年前還不該出現在宮裡,御前人員的選拔慎之又慎,不把祖上三代刨根問底查個清楚,哪兒能放心讓你入職。
她驚惶地看向皇帝,遇見他淡然地回視,“沒戶籍,那就再辦個,編入正黃旗籍,你差手去辦罷,對外知道該怎麼說罷。”
黍爾泰心裡起疑,卻不敢過分揣測,既然皇帝都不打算追究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他幫著把事情辦漂亮,不跟著添堵就算是盡職了,應聲嗻道:“是抬了旗籍。”又問:“不知職務選定哪一個了?奴才好一齊辦去。”
皇帝觸手點著白玉祥雲報日筆覘道:“就尚儀居司籍一職罷。”待他領命而去,回眼看向她道:“這職位掌管朕的經籍圖書,不算埋沒了你。”
盛苡領旨謝恩,眼圈熱熱的,身為國君,皇帝性子裡擁有帝者天生的霸道,在她面前又時常展露出溫柔細膩的一面,冒險讓她入了上三旗的旗籍,排除眾議,一而再地救她,她明白撥她至御前也是出於對她的保護。她初嘗□□,動心之餘夾雜著困惑,十幾年的人生失去了太多東西,倘或皇帝是一時心熱,她寧可拒絕,他是晴空高懸的明日,她近身無異於飛蛾撲火。
“想什麼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