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沾著鮮血的、跳動的心臟時,血液都沸騰了!叫囂著更大的殺戮。
“你還害怕有一天你會失去那些虔誠的百姓的心,成為塔爾中最後一代城主,成為千古的罪人。”
怡河沒有辦法反駁他的話,只是同樣用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面前的他,用一種極輕卻又極其陰森的語氣說:
“櫟嵐,有的時候我真想殺了你,剝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看你還敢不敢這樣猖狂!”
“這難道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嗎?”
“不,這種想法只是佔了我大多數時候。”
“我很高興不是每時每刻。”
“你這是在我面前炫耀你有多聰明嗎?”
櫟嵐頷首,“不敢。”
“呵。。。。。。你就是我的一條狗!”
櫟嵐聽到這樣挑釁的話沒有絲毫的生氣,而是微笑著,嘴角上揚,就像在看著一個嘴硬心軟的愛人在向自己訴說著衷情。
她說的越是狠毒他的嘴角就揚的越高,狹長又深邃的眼睛深情的看著她。
此時在他眼中的已經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城主,而是那個總是喊著自己哥哥的,可愛又可憐的孩子。
那個總是蜷縮在黑暗中,露出一雙迷茫又圓亮的眼睛的,喜歡著他的,小影子。
——小影子,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回不去了吧,我知道是回不去了啊。
所以不要生我的氣,讓我看著你吧,也不要害怕,不要慌張,一個月後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盡我所有的去護住你,也許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對自己救贖。
………
兩個時辰之後,本是萬里無雲的晴朗日空中下起了濛濛小雨,此時祭奠儀式剛剛結束。
怡河坐在往回返的軟轎之中,頭有些無力的靠在車上,眼神沒有焦距的散著,愣愣的出神。
就在剛剛,她親手將六位阿姆送入了山底。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將六位為塔爾中奉獻終生的阿姆親手送入了地獄。
透過那滾滾冒出來的熱氣,怡河可以感覺到那千米之下的岩漿是如何的滾燙沸騰。
曾聽一位巫長說,蒼焰山底的岩漿厚有千萬尺,直通阿鼻地獄,帶著膾市與狡詐,染著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