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卻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不是很清晰。
見著周圍計程車兵都已經動身前往蒼焰山那裡去了,洛奈大膽的繼續往前移動藏身在另一顆大樹身後。
這次就離著他們所在的地方已經很近了。
洛奈慵懶的撇了撇嘴角,又將頭仰靠在樹幹上,閉起眼睛,專心聽著身後傳來的對話。
“不管怎麼樣,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再欺騙百姓!”
洛奈聽得出來,這是那個老人的聲音。。。。。。好像叫什麼。。。。。。廖蛹?別看他連道兒都快走不動了,還真有股子不服輸的硬氣。
“廖老巫長,真是這麼多年沒見了,您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氣。但是請不要忘了!我怡河還站在這城主的位置上呢,雖不能說是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但想要一個人閉嘴的能力還是有的。”
洛奈知道說話的這個女聲就是塔爾中城主的聲音,只是越聽她的聲音洛奈的眉頭就皺的愈緊,越聽越覺得熟悉。
“尤其是一個已經沒有一點功力的人。。。。。。”
洛奈想起來了!
這個聲音他以前就聽到過,她就是那夜在街角遇到的那個面蒙淺紫色面紗的神秘女子!
“你這是在威脅我,你以為我如今一個糟老頭子還會怕你的威脅嗎!”
洛奈伸出頭看,恰好看到老人顫顫巍巍的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頭試圖扔向對面的紅衣女子,可卻被一直在她身旁護著的那個男人先一步抓住了手腕,被迫張開了手掌,石頭掉落地上。
“我已經沒有時間再在這裡和你耗下去了,當時沒有讓士兵直接將你帶下去是因為還念著你當初為塔爾中做出的貢獻,但現在你已經將我的耐心都磨光了。”
“你要做什麼?。。。。。。你不要過來,你要做什麼!”
“你為什麼就一定要和我對著幹呢?你是長輩,也夠有膽量,我本來不想殺死你的,七十年都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麼還要再出現到我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塔爾中正面臨著滅頂之災,一百五十年的期限也眼看著就要到來了,我這是來為全體的塔爾中百姓請命的啊!”
洛奈眼看著紅衣女子的手抓住老人乾枯的白髮,將老人推倒在地。
“廖老巫長,你真是越老越糊塗!”
“是城主糊塗了啊,你以為聖朝就是那麼好攻破的地方嗎?不!不是的啊!塔爾中的宿星預示,你的計劃註定失敗!啊。。。。。。!”
怡河的手掌毫無預兆的刺進廖蛹的心臟,豔紅的鮮血就在這剎那間噴濺到怡河的臉上。
她冷冷的一笑,停留在他身體裡的手掌下一秒又再次用力往裡一伸,當再伸出來時一顆跳動著的心臟就在她手中。
脫離了身體,心臟一會兒就停止了跳動。
而就在他們不遠處的一顆樹的後面,本是靠著它的人已經消失無蹤,可若是仔細觀察的話便可以發覺,那深深嵌入樹幹中的五個手指挖出來的窟窿。
。。。。。。
怡河緩緩起身,看著血手中炙熱的心臟,突然厭惡似的將它丟到了一旁的草叢中。
接下來一雙同樣炙熱的雙手將她的血手輕柔的捧起,像是要傾盡一生的柔情般,用一方灰色手帕擦拭著她手上的鮮血。
而當他要為她擦拭臉上沾染上的血跡時,怡河突地身體向後,臉龐有些不自然的扭向一旁,伸手說:“手帕給我,我自己擦。”
怡河拿著手帕在自己的臉上沒有絲毫目的的胡亂抹,櫟嵐看著她這個樣子,清秀的臉上揚起了溫柔的笑容。
輕聲說:“走吧,這個時候回去正好可以趕上祭奠儀式。”
“櫟護法,你覺得我殺了他這個做法對嗎?”
櫟嵐聽到這樣的話有些吃驚,卻也平靜的說:“城主何時開始變得這麼不自信了?”
怡河將長滿鮮血的手帕遞給櫟嵐,臉上帶著壞笑,“你從哪裡看到我不自信了?”
“從你的眼睛裡。”櫟嵐將手帕接過來,轉手扔進了那個草叢裡。
“那你從我的眼睛裡還看到什麼了?”
櫟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眼睛,許久才說:“看到了害怕。”
“那你就說錯了,我沒什麼好怕的。”怡河譏笑著否定他的說法。
“你害怕廖老巫長最後說的那句話會印證最終的結局,你也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控制不住殺人的念頭,成為真正的殺人魔頭。”
剛剛當她看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