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傻傻地笑。”
“你們在一起很快樂。”
她點頭,“我之前以為賺到錢會快樂,可是我發現錢並不能讓我快樂,但是我不能沒有錢。她自嘲地笑了笑,“你看,明明我們之間沒有阻礙,可是我們卻不能在一起。”
怎麼沒有阻礙,錢就是阻礙。謝沅芷心中想道。
“我是不是很無恥?”張曉鳶問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並且都為自己的選擇承擔相應的後果,你選擇了什麼必然也會失去一些,我不妄加評論。”謝沅芷淡淡說道。
“你真的很有趣。”張曉鳶笑了。
這是她們當晚說的最後一句話。
謝沅芷沒有問她會不會回去,答案是明顯的。
這個圈子套住了張曉鳶,但是她也甘心被套,並且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在享受這種感覺,因為她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比如說,錢,比如說,永遠的貴賓艙,比如說,有錢就會得到的尊重。
可是張曉鳶也失去了一樣東西,而且謝沅芷覺得,她失去的,是最重要的東西。
這世界上有很多張曉鳶,她們年輕有辦法,在各個場合如魚得水,可是她們也不是心想事成,她們會用餘生去追尋曾經擁有的但是已經失去的並且不再回來的東西。
那個東西,或許叫純真的愛。
張曉鳶不是天空上需要憑藉著風才能飛起來的柔弱的紙鳶,她的風箏線從來沒有掌握在任磊或者任何一個人的手中,她是一隻有著強烈慾望的肉食動物,她是一隻鷹,為了自己的慾望,她忘記了自己的初心,終日盤旋在天空中。
窗外的雨聲嘩嘩,窗內卻還照舊開著空調,謝沅芷不耐煩地看了看時間,待會兒就下班了,這雨還不停,她還得趕著去接遠遠呢。
剛剛Boss接了一個電話就神色肅然地出去了,不用說,又有案子了。
可是也不用說,這個案子,又沒有她謝沅芷的份。
沅芷反覆翻動著手中的檔案,一臉的不耐煩。
“呵,張曉鳶回來了。”正在喝咖啡看報紙的小陳饒有興趣地說道。
沅芷轉過頭去,發現報紙用了娛樂版的整頁刊登張曉鳶的照片,照片上的她巧笑倩兮,穿一件純白蕾絲的連衣裙,清純如昔。
“沒有人關心她之前一段時間消失到哪兒去了嗎?”KIKI從電腦螢幕後探出頭來問道。
“經紀人說她趕到法國秘密拍攝新片,因為電影目前處於保密狀態,所以他們也就一直緘默。”小陳答道。
“你們說,對女人而言,到底是愛情重要還是事業地位金錢更重要?”KIKI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我不是女人,沒有發言權。”小陳聳聳肩。
“我覺得處在不同環境的人會有不同的看法,人在每一個階段的答案也可能不一樣。”沅芷聳聳肩。
“Kris說話總是有哲理。”KIKI笑了。
沅芷笑笑。
她注意到照片中的張曉鳶手腕上依然帶著那串紅色的相思豆手鍊。
不用說,這又將掀起另一場流行。
因為她是張曉鳶,所以她的穿戴都是一種流行,連馬來西亞小攤子上隨便一串廉價的手鍊都被捧成了高階貨,可是如果她只是住在上海小弄堂裡的張曉圓,如果只是郵輪上穿著侍者制服的張曉圓,便不會這樣。
張曉鳶也正是深諳此點,所以才會擯棄曾經張曉圓的一切吧。
包括張曉圓的愛情。
“對了,新來的帥哥呢?”KIKI擠了擠眉,頗有興趣地問道,“我看過他的履歷,這麼優秀的人怎麼跑到我們這來搵食?”KIKI好奇地問道。
“人家可不是白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