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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立馬坐直了,門邊站著的並非徐奕,而是許久不見的黎曼佳。徐子堯臉色一僵。黎曼佳腳步虛浮,一臉醉意,徐子堯看著直皺眉,他連忙起身走到黎曼佳面前,一湊近就嗅到一股濃重的酒精味,徐子堯攙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怎麼喝得這麼醉?”黎曼佳倒在沙發上自言自語:“憑什麼?憑什麼我努力了那麼久都得不到的東西,她一出現,就這麼輕易地搶走了?”

徐子堯湊近,可還是聽不清她在講些什麼醉話,只好拍拍黎曼佳的臉:“你到底在嘀咕些什麼?”

他又不知道黎曼佳住哪兒,打電話給嚴晟臣,電話竟然關機了,他的求救電話全部轉到了語音信箱,徐子堯看著睡在沙發上的黎曼佳,犯了難。

轉念一想,乾脆把她送去嚴晟臣家算了。反正他一向知道嚴晟臣習慣在門前的地毯下放一把備用鑰匙,雖然驚訝於嚴晟臣的這種習慣竟然沒有讓他家裡失竊過半次,但等徐子堯真的把黎曼佳帶到了嚴晟臣的公寓門外,真的在地毯下摸出了鑰匙,只有一個詞能形容他當時的心情——喜出望外。

說來也湊巧,徐子堯剛準備開門進屋,就聽走廊另一頭的電梯那兒傳來“叮”的一聲,循聲看去,漸漸開啟的電梯門裡,顯現出的不正是嚴晟臣的身影嗎?

徐子堯看見救命稻草一般,張口就呼:“你總算回來了!”

話音剛落,徐子堯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因為他看見了電梯裡走出來的另一個人——“管絃?”

聽徐子堯這麼問,徐子堯懷裡的黎曼佳也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徐子堯嚇了一跳。

徐子堯感覺到懷裡一輕——黎曼佳慢慢地撐起了她自己,繼而儘量保持步伐平穩地走向了電梯。而電梯裡出來的兩個人,經歷了短暫的錯愕後,也迎面朝徐子堯的方向走了過來——徐子堯看著嚴晟臣緊緊握著管絃的手的樣子,隱隱覺得自己明白了。可他笑不出來:“不愧是兄弟,品味這麼相似……還先我一步弄到手了?”黎曼佳卻說:“恭喜你啊,嚴晟臣,你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終於還是被你找到了……”

徐子堯愣了半晌,終於醒悟過來了,不可思議的目光逡巡在面前這對手緊緊相握的男女身上:“她就是你之前跟我提過的那個……發郵件甩了你的女人?”

管絃最終選擇了自己打車回家,來回避今晚的這段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黎曼佳……竟然是黎曼佳。房間只開著一盞小檯燈,發出微黃的光。管絃拿起杯子坐在床邊,特別煩躁的時候,她都會用隨身聽錄幾句話——故而磁帶裡全是滿滿的負能量的東西。只不過這兩年來,她什麼都逼自己扛過去,也就很少真的煩躁到需要錄語音日記的地步。管絃伸手從枕頭下掏出隨身聽,按下錄音鍵:“2013年,9月……”剛說到這裡,隨身聽的按鍵就自動彈了起來——磁帶已經錄滿了。管絃有些詫異,於是將磁帶倒回去聽。一陣短暫的“刺啦”

聲後,傳出的居然是嚴晟臣的聲音。管絃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他什麼時候錄的這個?管絃完全不知道。耳機裡,屬於嚴晟臣的聲音,清晰而深情地傳來:“我回來了,就再也不離開你了,從今以後,你做的每一件事,無論我認不認同,都會陪著你;就算你不想和我重新在一起,我也不勉強你。管絃,我……”

嚴晟臣的聲音戛然而止,管絃焦急地檢視隨身聽,以為又是哪裡出了問題——畢竟隨身聽已經年代久遠,還是當年嚴晟臣送給她的,這幾年來,幾乎每一年它都要壞幾次,現在連大多數的電器行都沒有這麼古老的零件來修這臺機子了,最後一次壞的時候,管絃跑遍了整個S市,才找到一家電器行肯修。

或許她潛意識裡一直覺得只要隨身聽一天不壞,她的未來還有一絲希望……嚴晟臣帶給她的希望……直到發現是因為電池用盡了聲音才會突然斷掉,管絃鬆了口氣,為了買電池,她拿起錢包和鑰匙,穿著睡衣就衝出了門。可當管絃衝到公寓外的臺階下時,頓時愣住了——嚴晟臣就站在樓前,仰望著她家的窗戶。嚴晟臣面色猶豫,看了一會兒,表情隱忍地調頭離開。管絃焦急地跑下臺階,衝過去從背後抱住嚴晟臣。嚴晟臣愣了一下,低頭看到自己腰上的手,柔聲問:“管絃?”管絃抱著他,死死抱著:“你不說再也不離開我了嗎?為什麼現在還要走?”嚴晟臣牢牢地握住她的手,有點無奈又有點寵溺地笑:“我是怕你睡著了,不想打攪你。”

二人一起去買了電池之後,嚴晟臣帶管絃回了家。“本來今晚帶你來我這兒,是想給你看一樣東西的,結果……”他這麼一提,管絃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