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麼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難道他會未僕先知不成?
這次壽宴,自然溫塵軒得盡風光,也更加獲得溫相國的看重。
送走賓客,收拾景臺的一切,溫塵軒怎麼也沒料到,詩苑竟然為他將事故化解,待回到詩苑的小院,忙走進屋子,看著詩苑將枯萎的百壽花清理,疑問道:“你哪裡來得那麼罕見的刺繡?”
“我繡的呀。”詩苑不以為然地說著,將冰盆裡融化的水潑在院子中。
“你繡的?你什麼時候繡的?我怎麼不知道?”溫塵軒負手玉立,問道。
詩苑轉身,對他俏皮地笑著說:“就你這幾天忙公務的時候繡的,本想送給你做生辰禮物,這次到派上用場救急了!”
“那是送我的禮物?早知道就不讓你送給爹了。”溫塵軒面上驚喜一閃而過,更多的是不捨。
詩苑拿著殘敗的百壽花走到他面前,明媚地笑著說:“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再給你繡啊!”將手中的殘花舉給溫塵軒道:“這個好可惜,如果能將此花送給你爹,他老人家一定很開心!可惜如今只能丟掉了。”
“你的繡圖已經讓大家讚不絕口了,話說你怎麼會這種失傳已久的繡功呢?”溫塵軒拂拭詩苑額上細密的汗珠,疼愛道:“今天天熱,又忙活這些,好歹休息會吧。”說著溫塵軒想幫詩苑接過手中的殘花。
詩苑躲避,將水盆一併拿起道:“繡功傳承我孃的,只是平時不想太過顯露,所以很久也沒繡過了,姑爺也忙了大半日,還是回屋休息吧,詩苑不累,等我把這兒收拾了,就來陪你好不好?”
溫塵軒溫笑著,眼中盛滿夏林中幽靜的溪水,瑩瑩泛光,低聲道:“去吧。”
詩苑抬步,正要離開,卻被前來的安子堵在門口,見他臉色依舊不好看,詩苑疑問道:“安子,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壽禮不是已經解決了?”
“不是。。。”安子欲言又止,終是無法,說道:“榮景王向老爺公然要求將詩苑帶回王府。”
溫塵軒臉色立刻暗沉,手貼在腰間的佩帶,叮囑詩苑:“你不要去,這事我來解決。”
詩苑點點頭,看著溫塵軒帶著安子離開的小院。
大廳內,賓客已散,獨獨堂中榮景王身著銀邊雲紋繡袍,坐在雕木紅椅上輕抿茶水。
正堂上座坐著溫相國,抬手捋了捋自己灰白的鬍鬚,緩聲道:“不知榮景王看上我家那丫鬟哪點,如此堅決地要帶走?”
“本王覺得她哪裡都好,還望相國成全。”榮景王放下茶盞,拱手對溫相國說道。
坐在相國旁邊的溫夫人,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喜歡詩苑那丫頭,想著開口婉拒,溫塵軒便急步飄然出現在了正廳中央。
他眼神黑幽深邃,墨絲穩貼著他青竹繡曼長衫,微微緊抿的唇忽展出笑意,卻笑得冷冰冰,拱手對榮景王說道:“聽說王爺想要我院的丫鬟詩苑,王爺好眼光!”
榮景王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溫塵軒,想著他腹黑狡黠的心思不比他父親差到哪去,只怕有之過而無不及,頓時嘴角上揚,低聲道:“原來是大公子院中的丫鬟,今日我見她乖巧伶俐,很是喜歡,希望溫大公子可以送給本王如何?”
溫塵軒負手靜立,忽地笑出聲來:“王爺,你有所不知,詩苑是我的心上人,正想著過些日子納她為妾,所以還希望王爺不要太過認真罷!”
“哦?”榮景王笑意更盛,玩味道:“原來是這樣,還望相國與公子,不要怪我草率才是!”
“哦,怎麼會呢!王爺能來老夫的壽宴,已經很是榮幸,要不要為王爺備馬車,送王爺回去?”溫相國起身走到榮景王面前,笑著說些客套話。
“不用,馬車已在外等候,告辭!”榮景王甩甩衣袖,大步揚長而去。
廳中,溫相國綻開笑容的老臉立刻沉定了下來,轉身問道:“你要納那個丫鬟為妾?”
“爹,不可嗎?”溫塵軒反問道,氣勢一點不遜於他不怒自威的爹。
“沒有不可,你後院的事,自己處理得當便是。”溫相國雙手放於身後,緩步而去,道:“累了,我回去歇息,夫人,若無大事就不要打擾我午休了。”
“是,老爺,小月,快扶老爺回院。”溫夫人起身和婉地說道,見得溫相國消失在後門,她幾步走到溫塵軒身邊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收她做二房?”
溫塵軒看著自己的孃親,試探道:“其實我想娶她為妻。”
溫夫人驚訝地瞪著溫塵軒,頭上的珠釵微動,除了眼角的魚尾紋,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