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哥為了博取爹歡心,可真是下功夫。”溫晁書翹著二郎腿,搖著他的腦袋瓜子道。
“你看看你大哥多會費心思,你也是學著點。”莫青如看著溫晁書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就來氣。
“我覺得我這送爹的玉菸斗也挺好的。”溫晁書非常自我滿足,但又補充道:“當然跟大哥的是沒法比。”
“不過他禮物再好,我也能讓他送不出去,何況是如此嬌貴的花。”莫青如得意一笑,染著蔻丹的手指輕撫著茶杯,心裡已經想到了好主意。
“小燕,你過來。”莫青如對小燕勾勾手指,小燕俯身聽著莫青如在她身邊耳語著。
溫相國大壽之日如期舉辦,畢竟是一品相國,前來賀壽送禮的自然不少,溫塵軒便將花園的湖塘中央拔地而起的景檯布置一番,供客人賞景品茗。
溫相國與溫夫人都穿著得體端莊,笑臉相迎一撥撥前來的客人們,卻沒想到的是,榮景王也前來賀壽,另所有在場的人都錯愕不已。
“溫相國,祝賀您老壽比南山!”榮景王一臉笑意地拱手對溫相國說道。
溫相國微怔兩秒,隨機綻開皺紋橫縱的老臉,渾厚的聲音響起:“榮景王,別來無恙,快裡面請,裡面請!”
“今日也不知道送溫相國什麼好,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榮景王依舊面笑著,眼底卻寒如冰山。
“何必破費,人來就好,請!”溫相國略瞥了眼榮景王帶來的禮盒,叫下人收下,抬手讓榮景王進園子。
待賓客滿座,景臺上歌舞昇平,府上大部分丫鬟奴才都要忙著招待客人,詩苑也不例外,當她為榮景王斟酒的時候,榮景王瞥了一眼詩苑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白玉凝肌,杏眸流璨,櫻唇潤紅,一舉一動間流盼生姿,雖只穿著丫鬟穿的布衣卻已經清新脫俗似下凡的小仙子。
詩苑欲退下,卻被榮景王一把抓住手腕,笑著看她道:“丫頭叫什麼名字?”
“奴婢低賤,怕玷汙了王爺的耳,還是莫要說得好。”詩苑巧笑著,將手抽了回來,轉身離去時,正巧被趕來的安子叫道:“詩苑!”
“詩苑?”榮景王銘記於心,嘴角微揚,轉目正坐時,卻看見緊挨著上堂座位上,露荷心正惡狠狠地瞪著他。
欲喝的酒差點嗆到他,榮景王這才想起,今日壽宴,露荷心也會出席,看著她死死盯著自己的那目光,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這個女人,看來是較真了。
一側忙於接待的溫塵軒,眼神卻時不時地看向詩苑,見得榮景王對詩苑無禮,差點上去替詩苑教訓他,不過冤家宜解不宜結,好在榮景王也未怎麼難為詩苑,溫塵軒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不好了!不好。。。”安子慌慌張張地欲要大喊,被詩苑機靈地捂住嘴巴,將他拉出宴會,走到僻靜的林子邊。
“幹嘛這麼慌慌張張的,沒見這麼多人嗎?”詩苑叮囑道。
“糟糕了詩苑,我剛剛出了趟茅房,結果回來時那百壽花,全都。。。。”安子慌張張地都急出汗來,一臉苦相地說:“全都枯萎了!”
“怎麼會這樣?”詩苑驚訝地道。
“不知道啊!”安子欲要哭了:“這可怎麼是好!要不要通知大爺?”
“你先帶我去瞧瞧!”詩苑拽著安子就往自己的小院跑。
本是金燦燦,花繁葉茂的百壽花,此時此刻已經枯蔫凋零,大朵大朵的花瓣發黑垂落著,株葉也是發黃蔫委。
詩苑心疼地看著百壽花就這樣凋零了,心情無以復加,看著融化的冰塊,轉身問安子:“你是不是忘記加冰了?”
“沒有啊!我臨去茅房還特意多加了幾塊冰呢!”安子無辜地解釋道。
詩苑感覺百壽花似乎還冒著熱氣,伸手去摸盆裡的泥土,竟是溫熱的!
“有人給花澆了開水。”詩苑斷定道。
“誰這麼陰損,可要知道大爺為弄得這花,廢了好大的功夫!”安子忿忿不平地拍著大腿道:“如今怎麼辦!肯定有人想讓大爺出醜看大爺笑話!”
“算了,為今之計還是想想一會怎麼應對吧!”詩苑忽然靈機一閃,告訴安子,回景臺照應賓客,暫時先不讓溫塵軒知道,免得他憂心,其他的她來想辦法。
景臺上,眾賓客談笑風生,酒過三巡,氣氛也漸漸微醺,卻也不至於酩酊。
溫晁書與莫青如在座位上,等著好時機將禮物呈上,溫晁書看著安子一臉苦相的樣子,得意地小聲跟莫青如說:“哎,看來小燕是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