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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

孫知府點點頭連聲說:“好好好,都依你。。。。。。”

尹蘭漪這才破涕為笑,站直身子對袁熙和水柔說了聲請,她只當沒見過水柔,暗暗咬著牙恨不能馬上把頭上的髮髻換個式樣,她竟然就是子昭的妻嗎?子昭竟娶了這樣一位如花似玉無比雅緻的美人,和他倒是相得益彰,他一定得疼在心坎裡吧?側目間孫知府正不顧身份不住回頭痴看水柔,心上象針扎一般難受,臉上笑著輕喚道:“老爺怎麼神色有些不對,既是休沐大宴賓客,就不要憂心國事民生了。”

孫知府這才回過神來點頭說是,袁熙和水柔跟在他們身後,袁熙偷偷指著手上快要滲出血來的掐痕讓她看,水柔繃著臉只做沒看見。男席女席用屏風隔開,男賓在外女賓在內,女賓進入時繞著屏風一側,免去女賓的尷尬,水柔隨著尹蘭漪剛要過去,袁熙低喚一聲跑過來在在耳邊低低囑咐:“柔兒別心煩,回頭再說。”

尹蘭漪看二人親密耳語,袁熙臉上陪著十二分小心,自己跟他在一起從未見過,他那時總是嬉笑著,天色晚了從表姐家回去,他也只是在身後看著說:“回去吧回去吧,我對蘭兒是放心的,就是到了狼群裡也能活著出來。”

尹蘭漪想著往事,眸子裡有細細的光芒滑過,那會兒以為他生性如此,嬉鬧浪蕩,不曾想他也會有小心翼翼的時候,他竟收了性子科考高中做了縣令,都是為了他的妻子嗎?他為了她甘願改變,一心上進?自己因他買不起珠釵哭鬧時,他曾說過要發奮讀書,中進士給她看,她嘲笑說:“那進士是你袁子昭能中的嗎?得太陽打西邊出來吧?痴人說夢。”

尹蘭漪的心裡有些恨,他當時如果能有現今的一半小心和正經,自己也不會對他失了信心,最終落到一個老頭子的手裡。。。。。。

水柔沒有理會袁熙,坐在席間想著他剛剛呆若木雞輕喚著蘭兒的樣子,心裡就發堵,人家一流淚,他急得手上青筋都爆出來了,連孫知府出來都沒察覺,要不是狠掐他那一下,說不定就上前去把人家抱在懷裡安慰了吧,虧得還有臉訕笑著指那傷痕,袁子昭啊袁子昭,我恨不能咬你幾口出氣,你竟然對人家無法忘情嗎?之前說是遇見我就再未想過她,那是因為沒有遇見,如今遇見了,你這麼個聰明人竟如此失態,回頭再說嗎?倒要好好聽聽你怎麼說才是。。。。。。

水柔滿腹心思,筷子都沒動幾下,周圍各位夫人們看知府夫人臉色不善,也都小心得沉默著,只敢夾眼前的菜小小吃幾口,吃到嘴裡味同嚼蠟。。。。。。

屏風外已一片笑談,觥籌交錯間孫知府高聲說道:“夫人啊,往年你們女眷總是熱鬧過我們這邊,今年怎麼一點聲息也無,有通音律的或者會彈琴的,也給大傢伙助助興,再不行,行個酒令熱鬧熱鬧。”

尹蘭漪應了一聲打起精神,眼波流轉間看到水柔呆呆坐著,心念一轉明白她定是聽說過自己,知道自己和子昭的往事,剛剛子昭的關切和憐惜她也看在眼裡,她可是覺得傷心委屈嗎?想到此處笑出聲來對席間眾人說:“袁夫人今年頭一次來,該給大夥兒助助興,袁夫人可會些什麼?”

水柔想要推脫,抬頭看見尹蘭漪眼眸中的幾絲得意,心下一時倔強,我為何要對她示弱?在她面前謙恭?袁子昭,你不是早就想聽我的琴嗎?今日就讓你們聽聽,當下脫口說道:“可有琴嗎?”

眾位夫人拍手叫好,兩個小丫鬟遵尹蘭漪示下抬過琴來,水柔起身指著花廳對面湖心裡的亭子,淡淡說道:“煩請把琴安放在湖心亭,隔水聽音意境最妙。”

尹蘭漪微微頷首,兩個小丫鬟抬著琴安放在湖心亭,水柔緩緩踏上通往亭子的小徑,走動間的背影如微風拂柳,男席間漸漸沒了聲息,都靜靜看著她走過去坐在琴後,隔著滿湖墨綠的荷葉,她淺黃色的衣衫隨風飄著,翩然靈動,座上已有男子發出讚歎之聲,袁熙這會兒不只是雙手緊攥成拳,心也縮在一起,她還是在意了,她的倔強又上來了,他的雙眸緊瞅著她,總想聽她的琴聲,不想卻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恨不能把在座這些人剜掉眼睛割掉耳朵。。。。。。

水柔凝神想了想,調了幾下琴音,手指躍動間,彈出《十面埋伏》的序曲“列營”,眾人耳聽得金鼓戰號齊鳴,將士奮進吶喊,只覺血脈噴張,袁熙的心揪在一處,她若彈完此曲要損耗多少精神,站起身來大喊了一聲柔兒想要阻止,水柔遠遠看見他站起身琴聲就是一滯,孫知府只覺掃興,手一揮兩個孔武有力的衛士捂上袁熙的嘴將他摁坐回去,水柔看他竭力掙扎著給她打手勢,示意她停下,心下一軟,曲調換成《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