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是囑咐說邸報來前不要出去亂說嗎?你怎麼說去了?”
苗春花刀切在砧板上用了用力說:“你怎麼知道我說去了?誰說我說去了?我這次還真忍住了,我只是問她們中一甲是不是很了不得,她們說那是自然,我這心裡美著呢,夜裡醒來生怕是在做夢。”
瓔珞吃吃得笑著往灶膛裡添柴,水柔在門外聽見她甜甜的笑聲止了腳步,要怎麼說才好?低頭想了半天才進去笑問:“母親都為瓔珞準備了些什麼?”
苗春花忙有些討好笑道:“我笨手笨腳的,就都交給你了。”
水柔點點頭說好,瓔珞噘了嘴埋怨:“娘,你這不是甩手掌櫃嗎?女兒的事一點不放在心上。”
苗春花忙上去撫著她頭髮哄道:“我的乖瓔珞長大了要成親了,娘心裡比你哥哥中了探花還要高興,娘不是手笨嗎?怕做的東西你不喜歡,你嫂子手巧心細,交給她娘才放心,你哥哥又有了功名,定要讓我的乖瓔珞風風光光嫁出去,一想到你要離開娘,娘這心裡怪不是滋味。。。。。。”
苗春花說著說著抹起眼淚,瓔珞也有些傷感,水柔笑說:“母親太疼愛瓔珞了,我這個沒孃的人看了實在眼紅。”
三個人又笑起來,苗春花拍著水柔說:“誰說你是沒孃的人了?我這心裡拿你當親生女兒的。。。。。。就算沒法和瓔珞比,那也是差不多的。”
水柔笑著點頭說:“我都知道的。”
說笑間飯菜做好了,水柔端在托盤上笑說:“母親和瓔珞去午睡吧,吃完後我來收拾就是,瓔珞醒後拿那塊布來嫂子屋裡,我好為你量體裁衣。”
袁熙和水柔飯後在屋中仔細商量著怎麼和瓔珞說,正商量著有人敲門,瓔珞笑嘻嘻說:“哥哥嫂子可醒了嗎?”
水柔低低和袁熙說:“高興得都睡不著,你千萬別急,我們緩著點慢慢和她說。”
袁熙聽著瓔珞話音裡的笑意就忍不住焦躁:“柔兒說,我聽著就是。”
水柔戳戳他腦門:“也別老讓我說呀,你也幫這點。”
見袁熙點頭才揚聲說:“瓔珞進來吧,我們沒睡,睡不著。”
進來看見袁熙就一愣吐吐舌頭笑說:“哥哥如今清閒了,都習慣了你經常不在屋裡,一看你在竟嚇一跳。”
袁熙溫和笑笑:“你和你嫂子說話,不用理我就是。”
水柔拿來尺子為她仔細量著,一邊量一邊說:“瓔珞,今日和你哥哥去張媒婆家,聽說樂笙拗著要去投軍,和他母親大鬧一場。”
瓔珞一聽提到樂笙的名字,羞紅著臉忸怩道:“好好得,提他做什麼。。。。。。”
水柔看她欲語還休的嬌俏樣子,心在又不忍又為難,扭頭看著袁熙,袁熙咳了一聲儘量帶著笑說:“一投軍,有可能十年八年見不到人,也有可能。。。。。。”
水柔瞪他一眼,瓔珞低了頭聲音低得象蚊子般:“我替他孝敬父母等著他就是。”
水柔拉瓔珞坐下溫和得說:“瓔珞還小,也許還有別的更好的男子等著也不一定,樂笙既要投軍,萬一數年不歸,戰場上刀劍無眼,瓔珞要仔細想清楚了。”
瓔珞迷惑得看著她又看看袁熙:“既是訂了親,還能想著別的男子嗎?不是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嗎?”
水柔耐心說道:“這親訂了還可以退,如果嫁了想回頭就難了。”
瓔珞對樂笙中意時日已久,眼裡心裡夢裡都是他,自訂親後日日滿心歡喜,對未來和樂笙小日子的憧憬將一顆心裝得滿滿的,她也不知投軍究竟意味著什麼,聽水柔說到退親,方知道自己想簡單了,哥哥嫂子是不會害了自己的,可又放不下樂笙,只覺這輩子再碰不到比他好的了,心裡緊擰著糾結,臉憋得通紅,哥哥嫂子看著她,不由無措得落下淚來。
袁熙看妹妹落淚對樂笙的氣又升騰上來,輕撫住瓔珞雙肩對她說:“哥哥只要你一句話,退親還是不退親,一切有哥哥為你做主。”
瓔珞心裡張皇著淚水流得更急,水柔推開袁熙說:“你讓她好好想想,不要逼她。”
正安慰著瓔珞時,就聽門外有個十二分熱情的嗓音喊道:“親家親家母在嗎?來看你們來了。”
三個人在屋裡就是一愣,苗春花已經從屋裡出來回應:“王媒婆來了,這位嬸子是。。。。。。”
王媒婆還沒說話,先前那個聲音說:“親家母,我是樂笙她娘,我叫劉金鳳。”
苗春花忙讓進堂屋坐著,高聲喊瓔珞倒茶來,水柔讓瓔珞別動,端了茶和袁熙一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