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臨走前,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和我從小受到的教育是一樣的,對於Willebrand家來說,家族的利益和榮耀永遠擺在第一位。作為繼承人,我一生恪守,沒有過半分動搖。”
江臨的笑意漸冷。
是,他的恪守,沒有人比身為他兒子的江臨更能體會得深刻。
“我從來,從來沒有懷疑過家族的榮耀,對我來說,這個世界上也不會再有比它更加貴重的東西。”江逢時的脊背挺得很直,像個高貴的騎士,像個驕傲的戰士。
“但是時至今日,我依然為八年前沒能保護重要的人而後悔著。”
他說完這句話,大步流星地踏了出去。
江姍抬頭望向大伯的背影,那高大威嚴,卻又顯得寂寥孤單的背影,突然感到有些清淺的澀然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八年前的選擇,大伯後悔了。
所以他不想讓他深愛的兒子也後悔,是嗎?
她慢慢從腰間的皮套裡掏出手槍,拿在手裡掂了掂,對兀自發怔地江南道:“走吧,你還愣著幹什麼?”
江南迴過神來,“姐?”
“趕快把你的槍掏出來,跟我出去守門。”江姍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邊走邊嘀咕,“就不能找幾個保鏢?叫我去算怎麼回事……”
無關緊要的人都離開了,男人還站在那裡,黑眸凝視著已經被他踹得變了型卻被關得緊緊的房門,一時間沒有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遠山般淡漠的眉眼中隱隱潛藏的恍惚之色,才徹底散去……
江臨伸手摸了摸沙發上凌亂的布料,幾個小時前,他還在這裡疼愛她。
幾個小時後,她卻又險些惹上了血光之災。
江臨緩緩踱步到了地上那個滿面血痕的男人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怒火蹭蹭地往上竄,快把他的神經都燒斷了。
他一腳踩上他的臉,將威廉那張一直引以為傲的俊容踩在了一片玻璃碴子上,“你跟誰借的膽子,敢動我的女人?”
威廉的腿上失血過多,臉白得像鬼一樣,他卻冷笑道:“你的女人,滋味可真不錯,除了身上的疤太多之外……那面板,真是吹彈可破……”
男人的雙眸倏爾一冷,口氣沉得能滴出水來,“你哪隻手動的她?”
說著,也不等他回答,男人蹲下身去猛地擒住了他左手手腕,“是這隻?”
他一抻一折,動作平淡無奇,好像沒用什麼力,威廉卻疼得目眥欲裂,恨叫出聲!
“還是這隻?”男人又換到了他的右手,以同樣的方式折了下去,尋常的語調和動作中,透著難以言喻的狠戾鋒芒,“既然你喜歡做這些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