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茫然地看著身邊俊朗而深沉的男人,沒問出口,男人便已經低聲為她介紹,“她是伯暘的未婚妻。”
未婚妻?段子矜突然想起第一次在Day。off裡,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鬼丫頭,見到商伯暘就立馬換成一副耗子見了貓的神色……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那天晚上陸七七畫著很濃的妝,這時卸了,才看出那張極富神韻的臉蛋,果真有種她和米藍這個年紀的人都無法比擬的水靈。
可是……
段子矜顰著眉尖,褐瞳又打量了一遍那個心高氣傲到憤恨都不知道怎麼掩藏的小丫頭,不禁看向商伯暘,“她成年了嗎?”就未婚妻。
商伯暘,“……”
江臨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陸七七看著自己懷裡女人的不善意的眼神,淡淡看了回去,海納百川般深沉的視線裡,分明流動著幾分不露聲色的警告。
但他看的是商伯暘。
他還沒low到和未成年的小女孩一般見識。
門外又傳來剎車的聲音,段子矜向外看去,很快便瞧見商務車的後座上走下來一個俊美中透著幾分徹骨涼薄的陰沉男人,他面無表情地走到另一側,抬手拉開了車門,緊接著身穿名貴的風衣,身材窈窕、短髮利落的女人便從車上走了下來。
男人好像要去攬她的腰,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絕,踩著高跟鞋便徑直往別墅裡走。
段子矜看到她時眼睛微微一亮,亦是掙開了男人的懷抱,迎了上去,“米藍。”
江臨目光一沉,低斥了句:“慢點。”
隨著女人的腳步,陸七七回頭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她的臉色更不自在了,那濃濃的不高興幾乎要從心裡填滿溢位來,就這麼不加掩飾地瞪著那邊含笑聊天的一對女人。
江臨看了眼陸七七,又睇向商伯暘,眼神不聲不響仿若漆黑無物,但卻讓人莫名背脊發寒,“管好你的女人。”
商伯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今天這場合陸七七要是敢鬧出什麼亂子來,大哥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會輕饒。
不過,“她還什麼都沒做,大哥。”
江臨像是沒料到商伯暘居然會拿這麼弱智的話來堵他,淡淡勾唇,笑得幾分寒涼,“她敢做什麼,我就不是站在這裡提醒你了。”
商伯暘對此表示無語,段悠就是懷個孕,至於當國寶似的護著嗎?
他還沒開口,淡漠而冷靜的嗓音便插了進來,來自那個鳳眸清冷,美人痣妖嬈得過分的男人,他穿著菸灰色的西裝,舉手投足間皆是疏雲淡月的薄冷,吐出來的字卻帶著懾人的笑意,“商伯暘,你的女人要是再用這種眼神盯著那邊,你信不信我挖了她的眼睛?”
陸七七被他這麼一說,渾身激靈一下子,帶了幾分警惕的目光落在傅言身上,像個受驚的小動物。
商伯暘冷笑,五官亦是剛毅冷峻得不留情面,“你試試。”
他不知道陸七七這混世魔王到底和段悠、米藍有什麼過節,不過玩笑歸玩笑,他們兄弟四人間的情誼總不會這麼容易因為女人碎成渣渣。
傅言也明白這個理,不過這丫頭盯著米藍的眼神讓他很是不喜,換了別人,他早就讓保鏢扔出去了。
“幾位都是鬱城的權貴,有必要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嗎?瞧給人家委屈的,我看著都心疼。”
含笑又悅耳的聲音從門外的小徑上傳來。
邵玉城聽到這道聲音時,整個人身體皆是一震,慢慢回過頭去,看見了沐浴在晌午燦金色陽光裡的女人。
風姿綽約,美得不可方物,若用四個字來形容,那便是——生而絕色。
她逆著光,根本看不清楚臉,可是邵玉城卻覺得那張臉無比清晰地呈現在他眼前,她用了什麼顏色的眉筆,什麼型號的唇彩,他都能想象的出來。
畢竟,二十多年了。
段子矜本來和米藍在甬道上聊天,見她來了,不禁停下了言語,略帶複雜地望著她,“千秋。”
顧千秋莞爾一笑,請身後的保鏢將禮物遞上來,送到她手上,“薄禮一份,聊表心意,江太太可別嫌棄。”
段子矜訥訥地接過,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謝謝,門裡那個形容俊美的男人就已經大步走了出來,嗓音略啞,好像受了重傷,“顧千秋。”
顧千秋回過頭,美眸裡揚起一片落落大方、禮貌得體的笑,“邵公子,好久不見。”
……
中午過後,其他賓客陸陸續續地來了,包括被江臨送到其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