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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著準備家宴,他事事不讓她插手,卻能看出她心裡很在意這場聚會,總是坐在花廳裡親自看著外面的園丁修剪草坪,有時候看著看著能直接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他幾次說她都聽不進去,最後還是發了通火,她才悶悶不樂地抱著軟墊回了臥室,當天晚上就給他鬧絕食,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抱著半袋子零食看了兩個多小時電影,他又怒又心疼,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聽到男人叫她,段子矜這才從他懷裡起來,定睛瞧了他一陣子,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是不是已經有人來了?”

他頓了頓,“嗯。”

段子矜一想也是,這男人不可能讓家裡的傭人鬧出這麼大動靜來吵她。

其實她也沒什麼脾氣,不過就是,仗著他的寵愛,胡鬧起來就上了癮。

這麼重要的日子,她心裡有數。

“他們來得好早啊。”段子矜咬了下唇,有點小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抱著被子在滾了半圈,能清楚的感覺到肚子裡的小傢伙隨著她側身的動作而從肚子的一邊咕嚕嚕地挪到另一邊,“那我起床。”

男人瞧著她的動作,烏黑如澤的眼底蓄起少見的笑意,但段子矜揉揉眼睛看過去時,卻又如被投了石子的湖水面,漣漪蕩了幾圈就又消失於無形,俊美的臉又恢復了平時那派不顯山不露水的淡靜和深沉。

他很少說什麼溫柔的情話,多數時間連和她聊天都是言簡意賅、語氣淡然的,可偏偏就是讓她覺得,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哪怕在教訓責罵她的時候,滲透進四周空氣裡的都是濃稠的眷愛。

這是她愛了八年的男人呢。

英俊又多金,關鍵是——他也同樣一心一意地深愛著她。

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事情?

段子矜邊刷牙邊透過洗漱池上巨大的鏡子,看著單手扶住門框,靜靜凝視她的男人。

他的表情很淡,淡得看不出什麼溫度什麼色調,視線亦是緘默無聲的,卻又無所不在,如影隨形。

她心裡驀地滋生出竊喜,原來她八年前就這麼有眼光,幸好那時候她比較沒臉沒皮一點,不然這麼好的男人不知道就被誰搶走了。

她還在想的時候,男人已經擰著眉頭放開了門框,邁著被西褲包裹的修長勁瘦的雙腿疾步走了進來,猛地握住了她手裡的牙刷,從她口中挪開,嗓音有點冷,“吐掉!”

段子矜一驚,這才發現她一口牙膏含在嘴裡太久了,再晚點估計就要嚥下去了,忙轉身吐進了盥洗池裡,又漱了好幾次口,可是那股薄荷味卻像要鑽進嗓子裡似的,怎麼漱也漱不乾淨。

男人的眉峰蹙得很緊,斥道:“刷個牙你也能把牙膏吃了,腦子裡想什麼呢?”

段子矜放下牙刷和水杯,轉過頭來,踮著腳尖在他男人極端冷漠的臉上輕輕一啄,軟軟地說:“想你啊。”

他原本就檀黑的眼眸瞬間變得更加幽沉,緊扣住了她的腰,滿懷都是馥郁的香軟,撩動著他的神經,忍不住就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帶了點凌厲的掠奪的氣息,舌頭在她的口腔裡強勢至極地攻城略地,不給她任何退縮和終止的機會,堵得她連吸氣都需要吸從他口中渡過來的空氣。

這一個月,男人忍得越來越辛苦,簡單的親吻早已不能滿足他對她的渴望。

可是顧及到她的身體,他到底還是什麼都沒做,粗喘著放開了面色紅潤的女人,眼底晦暗得像墨色陰雲在翻滾。

孩子還沒出生,江先生已經對這個小傢伙討厭到了某種無以復加的程度。

段子矜每次看到他這一臉吃了癟、陰沉得能滴出水的表情就覺得特別好笑,可是她又不敢真笑出來,怕刺激著這個男人,他萬一真不管不顧地亂來,難受的還是她。

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江太太才在眾人的期盼中姍姍來遲。

準確的說,沒有“眾人”,在場的只有陸七七、商伯暘、阿青和……邵玉城。

陸七七是急著來看她,至於邵玉城是急著來看誰的,就不知道了。

看清楚她的臉那一剎那,陸七七原本帶著期盼和好奇的眼神瞬間就僵硬,緊接著迅速冷淡了下去,仔細瞧著,還有點咬牙切齒——段悠,眼前這個和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女人,竟然就是A大那位神秘到成為不朽傳說的段悠師姐?

別人不知道,段子矜是很清楚她這份咬牙切齒是因為什麼的——Day。off那次鬥舞,她和米藍搶了這丫頭的風頭。

不過,她怎麼會在這裡?

段子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