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跟我換。”
換?米藍輕聲笑了,“想不到有朝一ri你還會對我說出這個字,我還以為傅總永遠只會強取豪奪。”
男人淡漠的表情終於皸裂,他面無表情的厲害,一抹陰鬱至極的神色自眉間劃過,“是,誰讓我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冷血又自私呢?”
他說著,將她重重壓在了沙發上。
她身上本就寬大的居家服被他不費什麼力氣便扯開扔在了地上。
米藍捶打他,死命地抗拒他,越是推開他就越是靠近,將她纏得死緊。
傅言是條毒蛇,他從來不會用蠻力置對手於死地,只會慢慢地折磨人,在對方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在最激烈的時候,米藍使勁摳著男人肌肉精瘦的手臂,痛得大喊:“傅言,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無情的人嗎!”
男人冷笑著衝撞著她,聲音低啞粗礪:“你不就是?”
代孕?呵,米藍,你不愧是她段悠的朋友!
真是一模一樣的無心無情。
直到哭鬧聲逐漸被另一種聲音所取代。
她咬著唇不想發出來,卻還是忍不住溢位破碎的呻…吟……
*
段子佩是在第二天中午趕回家的,一回來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女人,他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
他曾想過,再見到悠悠的時候,若是她不主動認錯,他絕不理她。
可是當悠悠一個多月後重新回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心裡只剩下看到她骨瘦如柴、面色蒼白的那份震怒和濃濃的心疼。
“段悠,你這是去了趟非洲回來嗎?”他冷聲問。
段子矜抬眼睨著他,往沙發裡面坐了坐,給他讓了個地方,抬手捂著臉,故作驚訝地問:“我變黑了嗎?”
“你少給我裝傻!”段子佩從來就是一副藏不住事的暴脾氣,“怎麼搞的,是不是江臨又欺負你了?他人呢?看我不廢了他第三條腿!”
那個男人的名字無疑是在段子矜心上又戳了兩刀。
她頓了頓,“我接下來要說三件事,只是通知你,並不是和你商量。你聽完什麼都不要問。”
段子佩怔了怔,俊臉立刻沉下來,“你先說。”
“第一,我和江臨分手了;第二,我懷了他的孩子,並且我想生下來;第三,爺爺去世我立刻和你回美國。”
段子矜在三句話的時間裡看到了阿青那張五官俊朗迷人的臉上霎時間變了三種表情。
他墨蘭色的瞳孔簡直是要往外冒火了,她不由得往後撤了撤,無意識地抓緊沙發上的靠墊,口氣繞著淡淡的苦澀和難過,“阿青,我知道你生氣,也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問。但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別找我吵架……”
男人高蜓的鼻樑間擠出沉沉的呼吸聲,他的胸膛幅度極大地起伏了幾下,“嚯”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腳踹翻了茶几。
茶几上的茶壺、水杯和零食灑了一地。
他又伸手一拳砸在躺倒的玻璃茶几上,玻璃立刻碎成了蜘蛛網。
他的指縫間也見了紅。
段子佩很長時間蹲在地上沒有起身。
聽到身後漸漸響起的抽泣聲,他僵了僵身體,坐回沙發上,伸手抱住她。
“好,我什麼都不問。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嗯?”
段子矜埋在他懷裡點頭,揪著他的T恤衫,眼淚終於肆無忌憚地流了出來。
哪怕是爸媽去世的時候,他也沒見過悠悠哭成這樣。
這兩個月,她一定過得很辛苦。她又是個要強的性子,從不肯再外人面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怯懦。
他胸前的衣料溼了一大片,段子佩的心疼得發緊,喉頭亦是一陣發緊,聲音澀然:“和我回美國也好,以後我們再也不來這個破地方。”
段子矜無瑕思考他的話,只是點頭,不斷地點頭,抽噎道:“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覺得我和他還有希望,六年前我就該明白……”
所有人都說她不該和江臨重新走在一起。
她卻最是執迷不悟。
若是早聽了阿青的話,何至於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段子佩聞言更是心痛難忍,他和悠悠一母同胞,雖是異卵雙生,長相上有些差異,但總歸是彼此最親近的人,她的眼淚快把他的心都砸碎了。
他知道悠悠那句“我錯了”,絕不是在承認他是對的,而是在否認她自己。
像她這樣驕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