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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片陰影。

“你覺得我逼你、覺得我不如他……你想去找他?”

他慢慢把音節組織成語句,烏黑如澤的眼眸深處,最後一絲冷靜,也爬上了裂紋。

段子矜嘴角緩緩彎成弧度,褐瞳裡卻蓄起了水光,“你難道,沒做過逼我的事情嗎?那是誰,是誰利用孟恬逼我籤合同,是誰利用我弟弟逼我服軟,是誰曾經把我關在這間屋子裡,又是誰不問對錯讓法庭判我進了看守所?”

在她的印象裡,他傷她太多。

醉酒的人沒有理智,不懂迂迴。

剖開平日裡故作堅強的偽裝……

一顆心,早已千瘡百孔。

“事到如今,你連一個解釋都不肯給我!”段子矜喘息著,繼續道,“你拿我當個傻子嗎?姚貝兒受了一丁點傷你就緊張得發瘋,那我呢?我和她有什麼區別,她的心是肉長的,我的心就是石頭做的嗎!江臨,你不能仗著我愛你,就這麼欺負我……呵呵,我不想愛你的時候,你又算什麼?”

她最後一句話,尾聲輕輕揚了上去。

江臨卻覺得自己胸腔裡那個跳動的器官,霎時間靜止,被襲上的憤怒和驚懼捏得變了形狀。

他幾次想打斷她的話,想將她抱入懷中,甚至想狠狠地吻她。

可她表情裡的抗拒,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他突然意識到,他真的失去了太多機會。

而她最後幾個字,無異於是給了他致命的一擊,所有的冷靜蕩然無存!

黑眸裡,陡然生出了幾許猩紅,“你不想愛我,想愛誰?”

段子矜皺眉不語。

“說話!誰?唐季遲嗎?”江臨冷喝。

沙啞低沉的嗓音如同在她耳邊炸響的驚雷。

段子矜一時之間有種錯覺,若是她敢說一個“是”字,他真的會殺了他。

“和你無關了,江臨,這些都和你半點關係也沒有了。”她頓了頓,“我不管你對你的姚貝兒如何情深似海,意比金堅,你也別來管我和誰跳舞和誰喝酒,坐上誰的車回誰的家。我願意捧著你時,你是個玻璃杯子。現在我鬆手了,你就是一堆玻璃碴子!”

江臨沒說話,深深地凝視著她,段子矜卻覺得手腕的骨頭都發出了錯位的響聲。

“別故意說這麼傷人的話。”他啞透了的聲音,聽著竟像深埋著痛苦,又像是小心翼翼,還像,崩潰前不堪一擊的隱忍,“你剛才,還在擔心我受的傷,怎麼說是不在意?”

“我不是擔心你。”她冷漠地戳穿,“我只是在想,你這麼厲害的身手都受了傷,唐季遲會不會被你打死了。”

…本章完結…

☆、第128章 裂帛

空氣裡有一根弦驀地崩斷了。

他的聲音裡亦帶著斷裂的沙啞。

女人的身上帶著的酒香變成了最後的導火索,隨著最後一絲冷靜隱忍的徹底消弭,暴怒完完全全地翻湧出來。

江臨拉著她掙扎的手舉過頭頂,差點便將她整個削瘦的身子拎了起來。

向她身後的衣櫃狠狠一頂,把她壓在衣櫃的門板上。

毫不憐惜的動作,段子矜猛地撞上衣櫃,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疼得她靈魂快要出竅了。

她緊緊蹙著秀眉,纖細羸弱的身軀最大限度地縮在了一起,痛得低叫,“江臨,你放開!”

江臨卻冷笑著俯下了身,狠狠堵住了她的雙唇。

一張俊顏,陰鬱得比窗外烏雲密佈的夜空還要可怕。

她擔心唐季遲。

原來是在擔心他。

呵……

江臨忽而想起自己為她那個擔憂的眼神而柔軟下來的心跳。

那時有多柔軟,此刻便有多冷硬。

“你不是說,我只會強迫你嗎?”江臨勾了下唇角,那弧度,鋒利傷人,“看來我有必要讓你明白,真正的強迫是什麼樣。”

後背傳來鈍痛,那一下,讓段子矜覺得五臟六腑都要撞碎了,“疼……”

“疼?”江臨低低地在她耳畔道,“你也知道什麼叫疼?”

他一隻手禁錮住她的雙手,另一隻手扯掉了脖子上的領帶,近乎粗…暴地將襯衫的紐扣解開。

段子矜看到他的動作,瞪大了眼睛,縱然反應再遲鈍,她也猜到他要幹什麼了。

她想抬腿去踢他,他卻已經在她之前,將膝蓋頂在了衣櫃上,用大腿把她託了起來。

段子矜好像坐在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