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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就讓江家人這樣以為也好,把黑鍋都扣在她頭上,便不會再因此為難江臨了。

他的親情單薄脆弱,實在禁不住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創傷。

哪怕有一點可能性,她也想盡力幫他修補。

江姍不知她所想,只冷冷地看著她,寒聲道:“Leopold公爵派人過來了,要見你。”

“見我?”

Leopold家的人,見她做什麼?她抬眸問道:“江臨呢?”

“堂哥被爺爺叫走了。”江姍的臉色明顯又僵硬難看了許多。

他開槍打傷家裡傭人的事怎麼可能瞞得過老爺子的耳朵?今天一早,老爺子就下令將他帶去了教堂“懺悔”,中午剛回到莊園,又被施以家規嚴懲。

身為江家人,誰不知道老爺子對於犯錯的人懲處力度有多狠?從小到大堂哥始終是家裡最優秀的,他從來沒被爺爺這樣打過。

越想越生氣,江姍對段子矜的厭惡又加深了不少。

肩上的傷雖然還疼,卻也不影響段子矜下床走動,她在傭人的幫忙下換好衣服,匆匆往後花園趕去。

江逢禮在後花園裡設了宴,段子矜到時,所有人都在等她。她的目光掠過全場,大多數都是熟悉的面孔——那對龍鳳胎兄妹、氣質溫婉恬淡的Nancy,唯獨讓她覺得陌生的,是最中央的位置上端坐的老人。

他姿態威儀,容顏蒼老,挺直的後背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的傲人的風采。尤其是那雙矍鑠的鷹眸,幽深似潭水,又像是隔空而發的利箭,叫人不寒而慄。

段子矜怔了每兩秒便反應過來他的身份,一時間心裡驀地揪緊,忘記自己該說些什麼。

好在江南受江臨所託時時刻刻照顧她,見她尷尬緊張,忙道:“爺爺,這是堂哥帶回來的客人。”

“就你多話!”江逢禮不悅地斥道。

江南立刻閉嘴。

老人該是早就看到段子矜了,卻在聽了江南的話後才轉過頭,一副剛瞧見她的樣子。

他嘴角揚起微笑,卻無法令人感到放鬆,“你好。”

段子矜收斂起心中的震撼,學著當初在機場見到Nancy時她撤步屈膝的姿勢對老人行禮,有條不紊地出聲道:“公爵大人好。”

在場其餘人都沒想到她還懂歐洲的禮節,Nancy的眸光也深了深。唯有座上的老人淡然點頭,沒有任何表示,“請客人入座。”

段子矜在傭人的指引下坐在了Nancy的對面,剛落座,便有一個高大筆挺的男人從花園外的小徑上走來,陽光被他沉篤而凌厲的步伐踏碎在腳下。

那俊美無儔的容貌,斐然清貴的氣質,讓段子矜頃刻間想起了《白石郎曲》裡的一句,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他邊走還邊整理著衣袖,好像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