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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什麼樣了你不知道嗎?你憑什麼那麼無私無畏啊?”

江臨從容淡靜的眉眼間忽然呈現出一抹掩藏不住的愕然,帶動著他的胸腔都震了震。

她是因為他不顧傷勢才生氣的,不是因為,那人是貝兒?

滿腔勸解的話,統統被她的一句責問堵在了嗓子裡,江臨收緊手臂將她抱在懷裡,心裡暗湧的波濤漸漸平靜下來。

看著她為他掉下的眼淚,他的心柔軟得幾乎沒辦法跳動,他抬手去擦她眼角的淚,“別哭。”

她是何其驕傲的女人,全世界卻只有他能輕而易舉地讓她落淚。江臨的心情很複雜,雖說心疼得厲害,卻又忍不住暗暗欣喜。

段子矜知道,這個話題他們再探討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她總不能讓他以後路見不平、冷眼旁觀,就算她讓了,他也一定不會答應。

她說不清心裡的感覺,只是看到他的右手像廢了一樣,她恨不得替他受了這份罪。

面前女人的眼淚越掉越多,江臨沉沉嘆了一聲。聽說女人是水做的,他以前還不信。

抬起左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地話還沒說出口,段子矜的臉蛋就在他的注視下皺成一團。

江臨眸光一凜,抬起的左手僵在空中,動也不敢動,“怎麼了?”

她半天才舒展了眉頭,沒答話,他卻已經自己動手將她的風衣脫了下來,沉黑的眼瞳觸到她背後的一剎那,聲音冷得彷彿要下霜:“段子矜,你這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他並沒將她的襯衣褪下也足以發現她的後背受傷不輕,因為她的襯衣被什麼東西豁出了好大一個口子,裡面纖細的皮肉都露了出來,隱隱泛著青紫,看上去不像是新傷。

段子矜咬著嘴唇,心虛極了。

剛到祁門那天傍晚,為了救那老乞丐,她被腳踏車的車把狠狠剮蹭了一下。當時老乞丐就提醒過她,她的上衣已經破了。所幸她那會兒沒穿風衣,才沒一起刮壞。後來又是去找陳家宗廟、又是遍尋古鎮墓園,最後又爬了半夜的山……

哪還記得這事?

剛才被他的手一碰,才後知後覺地感到疼痛。

“段子矜!”

江臨的聲音聽上去四平八穩的,她卻從裡面辨別出了深深壓抑、亟待爆發的憤怒。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很少叫她的全名了。每次叫時,基本都是在生氣。

剛才還哄她哄得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段子矜輕咳了一聲,轉頭飛撲進他懷裡,繼續耍賴,“江臨……”

她的嗓音裡帶著刻意裝點的嫵媚和柔軟,江臨臉色難看極了,絲毫不買賬,“起來!”

哪能慣著她這種惹了禍不解釋,光撒個嬌就算完事的毛病?

段子矜怏怏地抬頭看他,難得溫馴得像只貓,“那個……我現在哭還來得及麼?”

江臨額間隱有青筋在跳動,半點也看不出平日裡如遠山般淡漠沉穩的樣子,就這麼被她堂而皇之的耍賴氣得說不出話來。

而她說這話時,眼眶確實還紅著,好不容易才收回去的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又要往外掉。

江臨再多的脾氣也都壓回了肚子裡。

他英俊修長的雙眉緊擰著,少了駭人的凌厲,比先前柔和幾分,口氣卻仍是不悅,“什麼時候傷的?感覺不到疼?”

段子矜訥訥地解釋:“疼……我那時候沒時間疼啊……”

滿心都想著要先把他的下落找出來,根本沒心思想別的。

男人黑漆漆的眸子似被人打翻了的墨汁,深不見底,卻能教人看清其中厚重沉冷的陰霾,“還有什麼地方受傷了,別等我自己動手看。”

段子矜擠出一個微笑,手指著某一處,笑米米地問他:“這裡受傷算嗎?”

江臨目光更深更冷,順著她手指的地方卻看到了心口,他眼角緊了緊,聽段子矜鄭重其事道:“你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我心疼。”

她說完,不經意間看到了江臨面無表情的臉,馬上又否認道:“沒了沒了!我開玩笑的!”

江臨的胸膛劇烈起伏了兩下,把她從懷裡拎開,卻顧忌著她的傷口,動作不敢太大,“在這等我,我回來之前你最好想清楚怎麼給我解釋你這一身的傷。”

他得再去找方丈要些紗布……這女人是要把自己纏成木乃伊才甘心嗎?

江臨走時把廂房的門甩得乒乓作響,好像那點不能對她發的火全撒在門上了。

段子矜呆呆地看了會兒,突然撲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