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痛楚,好像有一隻手在狠狠撕扯著他的心,他睜著眼睛似乎能看清每根肌肉纖維被扯斷的過程。
他曾經在母親的墳前起誓,和Willebrand家斷絕來往。
卻終究因為這三本經,破了誓言。
後來他獨自去過祁門,沒有捨得把她最後的字跡供奉在佛寺裡,只是自己又多抄了幾遍,跪在母親的墳墓前道歉。
他想,如果母親泉下有知,應該也不會責怪他。
江臨越看那些字,越覺得心裡沒辦法安寧。於是他自己拿了另一輛車的鑰匙,又一次回到她家樓下。
就這麼看著她臥室的窗戶,整整一晚上。
直到天光乍亮,段子佩趕了回來,他才又驅車回到江家。
這時已經是早晨五點半。
江臨還是沒有絲毫睡意。
家裡的傭人知道他的生活規律,很早就開始取報紙,做早餐。
男人坐在臥室的床上,活活睜眼看著時間走過了六點半,然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難得穿了件白色的襯衫,選了一條藏青色的領帶,就連以晴路過房間門口的時候都多看了他兩眼。
這兩年先生的脾氣變化很大,再也不像以前那麼溫潤和藹,沒有什麼正事,她甚至不敢主動和先生說話。
不過今天男人卻叫住了她,然後問她,這個顏色的領帶好看嗎?
以晴頓時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甚是詭異。
她眨了眨眼,半天沒吭聲。見男人皺了眉,那股冷漠逼人的氣質又從他俊朗的眉眼間溢了出來,她才忙道:“好看,先生。”
男人沉沉地盯著她半天,最後啞著嗓子道:“出去吧。”
…本章完結…
☆、第298章 虞宋說,先生去別人家蹭早飯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極了,房間裡也隱隱繚繞著菸草的味道。
以晴暗自心驚,忙給虞宋打了個電話說了說這件事。
對面聽完就笑了,“以後你大概天天能看到先生對著鏡子打扮。”
正說著,男人已經拿著車鑰匙氣息淡漠地從她身後路過了。
以晴茫然地看過去,只見男人將西裝外套搭在臂彎間,身上的襯衫也不是剛才那件白色的,而是一件酒紅色的,僅僅一個背影看上去都格外的矜貴優雅。以晴吸了吸鼻子,甚至聞見了空氣裡男人清新的鬚後水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她的眼睛不禁又瞪大了一點,先生已經兩年沒穿過這種花裡胡哨的顏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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