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好了嗎?”亞切爾走進房間,看見婚禮的另一重要主角又是愁眉苦臉,不由好笑。
聞聲,維克緹亞迅速站起來走向亞切爾,拉過他的手把他攙到椅子前讓他坐下。
亞切爾無奈:“我說過我已經痊癒了。”
一年前的那天他雖然清醒過來,但由於一來長期臥床氣血不暢,二來取消形代而回歸自身的傷勢依舊未好得完全,身體仍十分虛弱。經過了近一年的調養,他才漸漸恢復昔日的行動力,如今除了不能跑之外,其他的都已與以前無異,無奈眼前的小女人還是一直當他是重病患者,處處小心面面留意。
維克緹亞秀氣的眉鎖得死緊:“你才剛好轉多久,哪禁得住多勞,趕緊休息別廢話。”頓一頓,她搖搖頭說:“不了,我還是去找裴基大人,讓他把婚禮往後延……”話還沒說完人就往外跑。
亞切爾長臂一撈,把意欲跑出去的小女人抓回來拉坐到自己腿上緊緊環住,不讓她去幹傻事。“就跟你說已經痊癒了,怎麼總是不相信?”該注意的他一直都有留意,畢竟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她抓回來,他可不想喪失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少來,明明之前連吃飯的刀叉也拿不起來。”維克緹亞不滿地拍拍他的肩膀,希望他能放開她。
那已經是十個月以前的事兒了。亞切爾低嘆,依舊抓著她不願放開,無奈懷裡的女人就是不安分,左扭右扭地想讓他鬆手。他咬牙,瞪了她一眼,環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別動。我可不介意讓你提前幾天成為我真正的妻子。”
維克緹亞一僵,白皙的臉頰瞬間飛滿紅霞。可她仍不願意放棄,抬起眼簾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亞切爾,聽我的好嗎?就這一次而已。”原來立後就是一項浩大工程,禮儀步驟繁瑣複雜,更別說這次是娶親和立後合到一塊兒了,工程量只多不少,剛剛才康復的人哪能受得來。
“維克緹亞……”亞切爾剛想給她做思想建設,外面卻傳來通報聲:“國王陛下,皇后殿下,草燈先生求見。”
“草燈?”兩人均是一驚,尤其是亞切爾。自那天以來,他們就再也沒見過他,要不是侍衛說他一直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他們還以為他已經離宮了。如今他再次出現難道是……
按下心中猜測,亞切爾揚聲道:“請他進來。”
門吱呀一聲開啟,維克緹亞原想站起來,無奈腰間的手纏得太緊,掙脫不了,只能惱怒地瞪了手的主人一眼。
走進來的人依舊一身墨青長袍,齊肩墨絲隨動作飄揚,一雙異色眼眸甫看見相擁的兩人便盈滿笑意。
他朝他們拱手彎腰:“國王陛下、皇后殿下安好,小民草燈前來拜見了。”
維克緹亞又是輕輕一掙,這次卻輕鬆地掙開了。她眨眨眼,站到亞切爾身邊。
“請免禮。”
亞切爾打量著草燈的臉色,一切與以前無異。“草燈,你……”
瞭解他的未竟之語,草燈輕輕地笑了笑:“已經沒事兒了。”
亞切爾悄悄鬆了一口氣,微微一笑:“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真不知該如何酬謝。”
“若兩位能幸福一生,已是對小民的最好報答。”草燈瞟了一眼一旁的維克緹亞。
見草燈瞟向自己,一直以來只來回看著兩人的維克緹亞又眨眨眼,對他嫣然一笑:“先生請放心,雖然不能保證這一輩子都會快樂,但無論如何,我也會陪在亞切爾身邊的。”雖然還不太明白一切的來龍去脈,但她知道草燈為他們做了很多,而現在,他需要自己的承諾。
亞切爾也牽起她的手,琥珀瞳眸緊鎖身旁的人:“我不會負你的。”
維克緹亞回以美麗的微笑。
將一切收在眼底的草燈釋然。看來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那麼,小民向兩位辭別了。”
維克緹亞一愕,臉現遺憾:“你要離開了嗎?”
草燈頷首,“小民在此叨擾甚久,既然兩位的結局已出,小民自該離開。”
“不能等婚禮過後再離開嗎?”亞切爾也覺得有點兒遺憾,畢竟他們能再次在一起,此人功不可沒,至少也希望能讓他看見他們走向幸福的□□。
“陛下的好意小民心領了。只是小民仍有事在身,實在不能再多留。”
至此,兩人也不好再挽留。
“好吧。一直以來,謝謝。”這聲謝,亞切爾是說得真心實意。
草燈笑笑,剛想朝兩人行禮告退,忽又想起一件事:“對了,一直忘了告知您們,當年我解小姐的形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