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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坦白從寬。

岑戈不以為意,雙手輕輕扶著方向盤,“你們的及格線是多少?”

“四分二十秒。”

“四分二十秒。”岑戈重複了一遍,聽語氣似乎不太看得上這條及格線,就好像你聽說某個學校的及格線是40分一樣。“你能跑出比及格線還差的成績?”

趙蘇漾有點挫敗,翻著白眼看向一邊。

岑戈不依不饒,“所以,是多少?”

這語氣中怎麼還存了點幸災樂禍的小嘲笑。

“五分二十秒!”趙蘇漾沒好氣地回答。

“體能測試的女子及格線是四分十秒。”岑戈向她展示了殘酷的現實。

“太不科學了。”趙蘇漾評價道。

“對於五分二十秒的人來說,及格線是四分十秒還是五分十秒都是一樣的。”岑戈再次往她的傷口上撒鹽。

“怎麼辦啊……”趙蘇漾淚奔,“為什麼當個探員還要過800米?難道,犯人跑了我們在後面追,比得是我們和犯人誰800米的成績好?”

“你說的很有道理。”岑戈附和道,但下一秒話鋒一轉,“有時比的是1500米,甚至是3000米障礙賽。”

“那你800米成績如何?”

“不知道。”岑戈乾脆地回答。

“怎麼會這樣?你難道沒有參加過體能測試?”趙蘇漾興趣來了,開始追問。

趙蘇漾不知道,她身邊這位不是透過內部招聘考試進入偵查局的。他當年是由首都刑偵大推薦,安全部特招進了國家緝毒局,半年的特訓,期間有多少個8000米他都記不清了,800米又有什麼好銘記的。

“我們的訓練從起床後的5000米開始。”岑戈輕描淡寫地告訴她。

趙蘇漾震驚地上下打量他一遍,無聲做了個“哇哦”的口型——以後再也不跟他討論跑步的事了。

岑戈目不斜視,“如果你這次表現良好,案件進展順利,我就告訴你一個順利透過體能測試的秘訣。”

“真的?我只剩不到一個月了,能保過嗎?”

“看資質。”好冷的一句話。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還是迴歸正題吧。

“JK酒店,達坦的家屬暫時被安排在那邊。”

尼桑不是什麼超級大國,然而無論什麼國家,國人在外國旅遊時遭人殺害都將上升為外交事件,聽說尼桑的大使館對達坦在龍葳古城內遇害非常關注,派了工作人員到酒良市偵查局同總長交涉,一定要儘快查出殺害達坦的兇手,並查清兇手的背景。

趙蘇漾的尼桑語雖然不像英語那樣流利,但跟達坦的家屬交流還是勉強可以的。她在酒良市的JK酒店大廳跟家屬嘰嘰咕咕說了有半個多小時,口乾舌燥地走出來,送她來的岑戈還等在門口噴水池邊。只見他戴著墨鏡靠在車門上,毫無花紋的白襯衫加深色的牛仔褲,左手手腕上帶著一隻圓錶盤、棕色錶帶的手錶,如果忽略車身上偵查局的英文縮寫,他好像正在等女朋友shopping結束的神秘富二代。見她從裡頭出來,他微抬手示意一下自己的位置,趙蘇漾笑了,他把自己想的太不“顯眼”了。

“達坦的妻子說,他對那些稀奇古怪的祭祀很感興趣,聽說覡族的正式祭祀不能觀看,就想出了提前躲在宗廟裡的餿主意。他做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非洲一個什麼小國,他也偷偷看過那個族的成人禮,因此還被毒蜂叮得滿頭包。他的家人不知道祭祀要持續多久,一開始也沒往壞的地方想。對了,達坦帶了個小攝像機進去,不知道被火燒了沒有。”

“由此看來,達坦確實看到了兇手,說不定還拍到了。”岑戈蹙眉道,“只可惜宗廟裡一片灰燼,他的攝像機……”

見他忽然閉口不言,趙蘇漾問:“怎麼了?”

“康振的勘查結果並沒有提到火災現場有類似攝像機的東西。”岑戈眼中露出些許喜色,“攝像機被兇手拿走了,他可能根本不知那是什麼,因為不確定它是否能燒掉,不敢把它留在現場。現在神曲村處處都有探員的身影,他一定不會把攝像機扔掉,如果我們找到嫌疑人,是否藏著達坦的攝像機就是定罪的直接證據。”

趙蘇漾有點期待,“然後呢?”

“然後?”

“難道不會像名偵探柯南那樣發現什麼細節後忽然被一道閃電劈中,然後露出自信的微笑,心裡說——‘原來兇手就是他’?”

“被閃電劈多了,所以這麼多年他還是一年級生。”小說作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