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過高架的屋樑跌宕綿延。我不自覺滿意地點點頭,說:“我覺得我這新房忒氣派。”

長歌也點點頭附和道:“我覺得你不僅新房氣派,你這個人也很氣派。”

我倍欣慰,細數來這是長歌今年以來對我說的第一句好聽話。我說:“你說說,我這個人哪裡氣派?”

長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把公主氣走了,還不夠氣派?”

我驚道:“公主……走了?這麼大姑娘了還離家出走?……等等……那剛剛那些人不是來抓我的吧?!我今年可才17!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啊!”話剛出口,隨即覺得我這個反應有點熱烈。呸,激烈。

現在這件事的形式相當於男主新婚之夜棄權高位重的女配而尋女主去。次日女主派人來抓,女主若不跪在女配面前淚眼朦朧道“不!都是我的錯!不關他的事!”實在不符合現代社會的科學發展觀。

我琢磨了一下,是這個理沒錯,隨即調整情緒重新作出反應。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長歌已經先我一步做出了反應。而且這個反應是基於她沒有聽到我剛才那句不三從四德的話而做出的。長歌說:“你不知道啊?不只是公主,嚴琛也不見了。為了不讓守在門口的侍衛聽到什麼不好的聲音,昨晚門口就沒有侍衛。但是其他人也沒有見到他們。今個兒早晨蕪茗方急匆匆跑來同我說的。嗯,說到蕪茗,昨兒個晚上她被皇上……臨、幸、了。”

我說:“哦,我知道,不就是被臨幸了嗎。……啊?啊啊啊啊!”

長歌尷尬地咳了兩聲:“咳咳,你沒抓到重點。重點是嚴琛和公主不見了。”

我說:“沒啊。我原先重點就是你要說的那個重點,但是你把重點說得太不像重點了,而且還把不重點的事說得辣麼重點。”

長歌皺眉道:“你普通話不好。”

我無奈道:“好叭。你把不重點的事說得那麼重點。”

長歌眉皺得更深:“你撒嬌?”

我痛苦地說:“好。沒有叭!”

長歌艱難地理解了我,露出善解人意的知心姐姐般的微笑。她伸手牽住了我,她掌心的溫度如暴雨中的小花傘,烈日下的小花傘,寒風中的小花傘,溫暖了我飽受風霜歷經磨難的弱小心靈。

我忍住沒有出聲。因為我深知如若我把這一番頗具文采的內心活動聲情並茂地傳達給長歌,我一定會聽見她說“都說人心都是肉長的,你肉這麼多,心靈會弱小?”身為一個三觀端正的十七歲女孩子,聽見別人用肉多形容自己除了胸以外的地方,肯定很心痛。我在腦補之中就很心痛,但因為是腦補。就是心痛不能言。

長歌牽著沉浸在自己的腦補之中臉色變化不定的我,一臉風輕雲淡,一臉與世無爭地走向了……一個路痴無法描述的方位。

待這位路痴反應過來問她要去哪兒時。得到了“要去吃早飯。”這樣一個喜聞樂見的訊息。於是一路唱著“我們的祖國是花園,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到達了金碧輝煌的目的地。

這裡沒看到吃的呀。

我無辜地看向長歌,企圖得知真相。卻見她將雙指放在面前,做了個不許說話的神秘姿勢,示意我跟著她繼續往前走……

啪!僅一聲,四面的門窗齊齊關上,我回頭看初來時的大門,昏暗光線中已辨不清晰。我心中驚恐,茫然呆站著許久,再想起問長歌是怎麼回事時,長歌已經……不見了。

然後……前方的黑暗中亮起一排排幽綠色的眼睛,毫無規律地、像一面頗具藝術感的牆堵住了向前的路。我下意識的想要回頭跑出去,臥槽,又是一堵!

啊啊啊啊啊長歌你這個挨千刀的!你是帶勞資來吃早飯的不是帶勞資來給這些妖精當早飯的啊!!!啊啊啊啊啊對了,妖精?

霎時間福至心靈,我清了清嗓子,想象自己在風中蕭索地擺著珀斯,頭頂一片碧綠的葫蘆葉迎風飄揚:“妖精,還我夜夜!”呸輸入法不聽話,“妖精,還我爺爺!”

妖精沒有現身。兩面夾擊的幽綠眼睛暗了暗。而後我隨著這抖動地光顫了顫。伸出腦袋往四面又探了探。我氣從中來:“麻痺勞資所有押韻的詞都使出來了,來者何人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一雙冷冰冰的手甩到我的臉上,有和冷冰冰的手溫度相近的液體順著我的睫毛淌下,滑過我的脖子,凍得我一動不敢動。一個聲音說:“你怎麼了?”

誒……這聲音有點耳熟。長……長長長……長歌?!我一驚,心中湧起萬千思緒,方才的恐懼彷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