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瘟疫一事便是一個很好的推動,民間已怨聲載道,就算最後阿郢記不起來,老夫也會順應民意。”楚丞相說道,看向凜王,不知怎的,邵然從那眼神中看出了一些慈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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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楚府的時候,雨還在下,凜王上了馬車在車伕的護駕下離開,獨邵然一人撐著一把竹傘緩緩前行。
玉龍煌之所以想讓楚家永遠揹負罵名,不過是想為其師父玉風報仇,而就因為這個理由就可以和現在的皇上做出那麼殘忍的事麼,就可以用這個天下來開玩笑麼,大周的天下姓蕭,絕不能落在外人眼裡!
想到此處,邵然方才還有些波動的情緒漸漸的穩了下來。
只是今夜初見凜王,邵然覺的這個人雖然骨子裡流著先皇的血液,但是其真的能當好一個皇帝麼,可除了他,其餘幾位王爺個個庸碌無腦,又還有其他的選擇麼。
想著,邵然嘆了口氣,凝住目的往前而去。
楚郢回來時剛好看到邵然的背影在拐角處消失,一時驚奇不已,大師兄出現在相府周圍,是路過還是去了自己家?
可大師兄難道還會大半夜的來相府找自己麼?難道出了何事?
想著,楚郢正欲追上去問個究竟,卻聽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再一看,胳膊已被人拉住。
楚郢扭頭,只見圓子正拉著自己,張著嘴啊啊啊的不知在說什麼,但大意該是讓自己不要追上去。
“圓子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被圓子拉回到屋中,楚郢見圓子比劃的汗流浹背,但自己仍是不知何意,只得有些無奈的問道。
圓子心裡著急的不行,不知道該怎樣告訴楚郢方才自己起身如廁,路過後院時竟見到了原本該流放在北疆的凜王和楚大人的大師兄一同從主院走了出來,這兩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兩個人一同出現在丞相府,連圓子都覺的太過匪夷所思。
凜王走到後門就帶起了蓑衣斗笠,上了馬車離開。
原本看著二人離去,自己只不過在門口發了會兒呆,沒想到就見楚大人回來了,還想追上去,就趕忙制止了。
楚郢慢了一步,凜王已乘馬車離開,如果楚郢早一步看到邵然和凜王在一處,或許日後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圓子,我看不懂啊。”楚郢無奈道,但看圓子急的汗流浹背的模樣,也知道圓子肯定是想告訴自己一些重要的事。
楚郢思索了會兒,見圓子站在門口向主院的方向比劃,又跑回來對自己的銀魂冷劍比劃,最後竟還提著房中的斗笠比劃,那麼這三者定有關聯。
爹,銀魂冷劍,斗笠?
楚郢喃喃自語道,而後負手在屋中來回走了幾步,兩道劍眉皺著,而後輕聲開口道:“爹,武夷派?”
圓子聽了,忙跑到楚郢面前著急的點著頭。
楚郢一看,問道:“這兩者有什麼關係,還有斗笠是什麼意思?”
圓子急的不行,跑過去拿著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圖,然後拿著它對著斗笠比劃。
楚郢拿過一看,眼皮一跳,“王八?王八和斗笠?”
圓子點著頭,但楚郢還是不懂,爹,武夷派,王八,這三者有什麼關係?
圓子見楚郢還是不懂,急的眼淚都出來,還想再比劃比劃,但是門外卻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三公子,是您回來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 也不知道我寫的看的能不能看懂,哎
☆、餓狼
楚丞相面色如蠟,與方才相比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楚郢坐在他爹的床頭看著他爹,心情亦十分沉重。
“爹,怎麼好端端的會病倒,您好些了麼,大夫怎麼說?”楚郢擔憂的問道,其實已聽到了一些流言,但流言也不能盡信,因為楚郢是個只相信自己眼睛的人。
楚丞相倚靠在床頭搖了搖頭,“爹老了,力不從心了,許多事情都管不了了,如今江都瘟疫,爹甚感痛心,是爹沒有盡到為人臣的責任。”
楚郢見他爹說著說著就老淚縱橫起來,心裡猛地一揪,卻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根,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鬆了口。
楚丞相併未接著此話接著說,而是看著楚郢,關懷道:“從前的事你可都記得全了,此次進宮,皇上可有為難你?”
楚郢搖了搖頭,告訴他爹皇上並沒有為難,而自己除了淵古山以外,其他的事仍是沒有任何印象。
楚丞相聽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而問道:“玉龍煌和皇上的事,可有眉目了?”
楚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