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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姐你在乎嗎?”

“不。你鄔姐姐只在乎她的朱兒。”

『姐姐?』卓巧風看著一臉笑容沉思的鄔爾曼。

『沒什麼。』鄔爾曼掀開馬車的車簾看了看外面集市,嘈雜的聲音,湧動的人潮。

『姐姐可以去巧風那裡,何必要住在天香樓?』

『巧風是覺得天香樓不乾淨?』鄔爾曼戲謔地說道。

『巧風沒那樣覺得。』卓巧風低了低頭,『只是,天香樓本就是煙花之地,那是男子尋歡作樂的地方。姐姐你的身份不適。』

『身份不適?』鄔爾曼呵呵地笑著,『天香樓的女子整日被困在裡面,而聖門的女子生下時便在聖門。這天香樓與聖門又有何區別?』

『姐姐!』鄔爾曼那離經叛道的思想又使卓巧風皺了皺眉。

『巧風不可這樣,巧風你也算半個聖門中人,且不可瞧不起這些煙花女子,她們一樣聖潔,只是那些男子眼中,看到的永遠只是她們絕美的姿色,誘人的身體罷了。』

卓巧風沉默,鄔爾曼的話一如往常般地讓她找不到可以辯解說辭。

『朱樂,她沒事吧?』良久,卓巧風再一次開了口。

鄔爾曼挑了挑眉,含笑地看了看卓巧風,『沒事。她會去找她的鄔姐姐的。』

兩日後,朱樂已經可以下床,只是,桌上那瓶解藥她始終沒有動。胸口依舊隱隱作痛,看著那瓶藥,她始終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自那日以後,養心殿中丫鬟的人名冊中便少了善兒這個名字,而在養心殿中來來往往做事情的人中也少了善兒這個人。沒人會注意,沒人會在意,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而已,人人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過著自己的生活。這件事比起皇帝的出殯下葬,比起丁宣的繼位,更加談不上什麼。

可是朱樂不能不在意,那個擁有一對靈動大眼睛的小丫頭,那個牙尖嘴利令自己毫無還嘴之力的小丫頭,憑白無故地便被帶走,至此便消失。她有些掛心,甚至於有些愧疚。她眼前時常閃過善兒那時求助般的眼神。只是,她並沒有問丁宣,也沒有問冷寒松。她知道丁宣不會答,她也知道若她問了,丁宣或許會惱她。她不是聖人,愛情的自私充斥在她的內心,自從那日丁宣“失蹤”,她已然明白了,這個世上她可以不要一切,卻唯獨不能失去丁宣。

善兒,對不起……

『你起來了?在想什麼?』

丁宣推門而至,昏黃的燭光映得臉上暖暖的。朱樂坐在床邊看著她,咧著嘴笑了笑,『忙完了嗎?今兒我聽小淼說快過年了。』

『嗯,是快了。』丁宣看了看桌上的藥瓶,拿起來搖了搖,『今日又沒吃?』

『宣兒你每天都問,我也會每天都回答同樣的答案。』朱樂搖了搖頭。

『你很堅持。』丁宣又將藥瓶輕輕地擺在桌上。

朱樂無聲地抿著嘴,沉默半晌,她低頭想了想,『我聽外面的人說,宣兒你會在年前登基。』

『朱樂,你變了很多。』丁宣默默地嘆了口氣,在桌邊輕輕地坐下。

朱樂咬了咬唇,低頭將嘴角向外一扯,『想我當初為人算命,才得以混口飯吃,如今卻也高床軟枕。又怎會不變?』

『這幾日你變得愈加的沉默了。』丁宣走到床前,雙手捧起朱樂的腦袋,輕輕地抬了起來。

朱樂對上了丁宣的眼眸,那眼眸似是能看似她的心底,哪怕只是一個細小的想法似乎都可以被洞查。她有些怕,她坐在床邊,抬起手臂將丁宣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順而擁住,順而將頭埋在丁宣身前。

此刻,丁宣的身子很暖,朱樂擁著她,貪婪地攝取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而丁宣沒動,定定地站著,由著朱樂貼在自己身上。其實,朱樂的身上何嘗不暖?朱樂身上的味道又何嘗不使她迷惑?

『今夜你是否還要去偏房休息?』朱樂將頭埋在丁宣身上,發出悶悶的聲音。

丁宣抬起手,輕輕地解開朱樂系在腦後的馬尾。順直的長髮瞬間便披散開來。她輕輕地撫著,良久,臉上卻露出一絲釋然的微笑,『不了。』

那一聲不了,撥動了朱樂心底那一根隱藏許久的弦。輕輕顫動著,發出一聲美妙的和絃。丁宣這是在默許嗎?丁宣這是在允許她們之間發生些什麼嗎?

——或許,是的。

緊張、羞澀,除了這些還有期待。朱樂帶著些許彷徨地心情慢慢地為浴盆添著水,她知道丁宣習慣於每日睡前沐浴,而今日,丁宣竟差小淼將浴盆放於房中。一邊舀著水,一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