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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當朱樂終於努力睜開雙眼的時候,一個熟悉卻有些陌生的房梁,軟塌,香枕,綢被!她在哪裡?難道這又會是夢?

『醒了,醒了!』歡悅的叫聲。

為什麼這麼吵?她側過頭去,同一時間,聲音停止了,幾雙眼晴齊刷刷地看著自己。朱樂感覺心跳似乎都減緩了半拍,這一刻,如時間靜止般。她不用仔細搜尋,便在這幾對眼睛中找到了丁宣。可是,為什麼,這房中會有這麼多人?為什麼她認識的人又會聚得如此之齊?

『姐夫?』丁涵小心地探頭上前,見朱樂眼神有些呆滯,便伸出手在朱樂眼前晃了晃。

『涵兒。你先出去。讓她好好休息。』丁宣扯過丁涵的手,拉著她走到房門前。

『姐姐?』丁涵疑惑地看了看房中的人,或許她不明白為什麼丁宣只是讓她出去。

丁宣搖了搖頭,制止了丁涵想繼續問下去的舉動。『去為父皇上柱香吧。』

丁涵因丁宣的話而突然變得沉默了起來,她點了點頭,輕輕地推門離去。而丁宣又重新走回原先的位置看著朱樂。朱樂想說話,卻又不敢發出聲音。眼前這幾人的表情甚是凝重,氣氛也詭異異常,這讓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突然,冷寒松低咳一聲。而這一聲也使得鄔爾曼扭頭瞅了他一眼。可是,依舊沒有人說話,她此刻就像是一隻被扔進狼群的羊。被人盯著,有些虎視眈眈。

『宣兒?』朱樂終於從喉中發出了聲音,此刻,能求助的只有丁宣。

『小樂?』丁宣沒有作聲,冷寒松卻接下了朱樂的話。他走上前兩步,卻是距離床榻還有幾米的距離又停了下來,『是你嗎?』

疑問的語氣?朱樂擰了擰眉,看著冷寒松有些獻媚的表情,說不出的反感,『冷寒松,我跟你沒那麼熟,上回你叫我,我不跟你計較,請你以後稱呼我全名。』

『是她。』朱樂的話音剛落,冷寒松卻高興地笑道。

把視線轉回到丁宣臉上,卻發現丁宣依舊只是看著她。是她?冷寒松那句話。朱樂恍然大悟,她忙將手從被子裡抽了出來,剛想將掌心對向丁宣,卻發現她的手緊緊地握著,已經僵硬的手指被她慢慢地鬆開,只是,掌心卻有些火辣的灼熱感。不過,不打緊,這一次,她很慶幸她依然可以真實地見到丁宣。

幾人歡喜幾人憂。朱樂張開了手掌,那掌心除了四個深深的指甲印外,一片白皙。

朱樂注意到這幾人的表情變得很快。冷寒松抿嘴含笑,鄔爾曼極其不情願地撇過頭去。而站在另一邊的卓巧風和善兒卻是抬了抬眉。她再看向丁宣,依舊是無表情的臉龐,只是那眼神似乎變得柔和了起來。

看來,人人都知道了。她舔了舔那有些乾裂的唇,『宣兒,這是什麼時候了?』

『三日了,你睡了三日。』冷寒松又一次率先跳了出來。

又三日了?朱樂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看著冷寒松那一臉得意勁就不舒服,『冷寒松,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冷寒松看了看鄔爾曼,含笑地解釋著。原來鄔爾曼早就知道朱樂今日會醒,幾人聚在這裡就是在等朱樂的甦醒。據冷寒松所說,因為等待是一件比較乏味的事情。於是他提了一個建議,也可是說是一個賭約,為的只是打發時間。而這個賭約便是以她醒來時會是哪一個朱樂為題,至於賭的是什麼,冷寒松卻故意賣了個關子,沒有說。

聽完冷寒松的話,朱樂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跳起來踹死他。她要命地吐了血,而冷寒松竟然拿她的甦醒當賭約?!這簡直太荒謬了。她躺在床上壓了壓氣,咬了咬牙,『你贏了?』

『聖姑你輸了。』冷寒松歪頭看著鄔爾曼道。

鄔爾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捏了捏手掌,她沒理會冷寒松的話,反而看著丁宣,『公主如意了。』

難道丁宣也參與了這場荒謬的賭局,朱樂吃驚地撐起身子。不料,剛一抬起身子,胸腔便一陣悶氣,她忍不住又咳嗽了起來。

『不要動。』

耳邊是丁宣的聲音,後背卻被一隻手輕輕地撐住了身子。朱樂歪了歪頭,將眼中的疑惑遞給了丁宣,到底是什麼事?丁宣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卻開口對鄔爾曼說,『聖姑,拿解藥吧。』

『我的解藥只是給我的朱兒,並非其它人。不過……』鄔爾曼看著朱樂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從盒中拿出一個琉璃瓶放在桌上,朱樂看得清,那裡面是一顆顆透明的球體。

『多謝聖姑了,那聖姑與我的賭約呢?』冷寒松打量一眼桌上的琉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