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你知道的還不少。』感覺到朱樂的氣息越來越沉,鄔爾曼嘴硬地說道。
朱樂抿嘴一笑,笑的有些無力,『我和你是不是見過?你手上為什麼會有那瓶未完成的香水樣品?是不是我變成她之後,她送給你的?』
鄔爾曼挑著眉,卻發現朱樂已然站不穩地向後挪了兩步,她便一用力,將捏住朱樂手腕的手向自己一拉,『之前不能確定,此時倒是可以這樣說。』
朱樂將低垂的頭頂上了鄔爾曼的肩膀,她只能依靠著這種方式才不至於使整個身體靠在鄔爾曼身上。她呵呵一笑,『你是為了她才讓宣兒還我自由身的吧?她很好嗎?』
鄔爾曼有些不解自己為何這樣有耐心與朱樂談這個話題。『她很聰明,也很迷人。』
聰明!迷人!朱樂慢慢笑了出來,她用盡全力將頭撤離鄔爾曼的肩膀,上身的不穩使她踉蹌地退了幾步直到浴池的邊緣。
『她比我好!』
扔下這一句,半閉的眼睛便慢慢合了起來,身體便僵直地向後倒去……
天高雲淡,望斷南飛雁。
怎麼感覺這樣悲切?朱樂含笑的嘴角蕩著心酸,她眼中那片秋高氣爽的藍天已然變了味道。是的,同一張面孔,卻是不同的兩個人。她不會區分,他人卻是會區分……
撲通一聲,平靜的浴池水面濺起一朵朵水花,泛起層層的漣漪……
鄔爾曼站在池邊平靜地望著這一幕,眼神漸漸變得深邃。當水花不再,漣漪退去。浴池水面恢復一片平靜時,突然,大門卻被打了開來,一道凌厲的目光向鄔爾曼的身上刺去。
鄔爾曼頭一回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去,毫不閃躲地迎上丁宣那銳利的目光。『公主。』
丁宣張開的手掌慢慢握緊拳頭,冷峻的表情不發一言。
『公主莫要擔心,駙馬她沒事。』
丁宣仍是不言語,緊握的拳頭漸漸泛著青白色。她轉開視線於那平靜地浴池表面上,凝視。平靜的水面似乎有了些許波動,那粼粼水波在燭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
這一等,便如一個世紀般漫長。
突然,一個烏黑長髮的女子從水中冒了出來,臉上帶著笑容,掛著水珠,討巧而頑皮,『嘿,公主,聖姑!』
就是這一聲,兩種極端的情緒。
丁宣那握緊的拳頭就這樣鬆了開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池中的人,不時地又將視線轉到鄔爾曼身上。
鄔爾曼此時卻露出了笑容,她上前一步,俯身於浴池邊上,用那妖媚的聲音輕聲道,『朱兒,還認得我嗎?』
『鄔姐姐嘛。』朱樂抿著嘴,擺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只是那眼角的餘光卻是瞥向鄔爾曼身後的丁宣。
鄔爾曼注意到了,她只是輕輕笑了笑,便抬起了身子轉向丁宣,『公主,你看,我與你說過了,駙馬她沒事!』
『公主,我回來了。』鄔爾曼話音剛落,朱樂突然收回那嬉笑般的表情,正色地望著丁宣。
『朱樂!』
『我是朱樂。』朱樂又笑了出來,伸出右手手掌向丁宣擺了擺。
什麼也不用說了。當朱樂手心中那條泛紅的感情線投射到丁宣眼中時,丁宣默默地閉了閉眼。旋而轉身離開了這裡。
望著丁宣的背影,朱樂抬在半空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臉上的笑意也漸漸隱了下去。她看了看鄔爾曼,輕輕地抿了抿嘴,『鄔姐姐,麻煩你把一旁的衣服衫幫我拿過來,我身上都溼了。』
鄔爾曼並沒有動,她站在池子外邊,朱樂則浸在池子裡面。她低頭俯視著這個曾經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駙馬”。緩聲道,『兩個朱樂?兩種性格?』
朱樂輕輕一笑,甩了甩貼在臉頰邊的頭髮,『不然呢?』
『這池子裡的藥對你沒有作用?!』
朱樂搖了搖頭,看鄔爾曼並沒有打算替她拿衣服,索性她一個高便躥了上來,溼嗒嗒的衣服緊貼在身上,袖口衣襟向下滴著水滴。她側身躲開了鄔爾曼站的位置,直奔一旁的桌子。
『鄔姐姐當真以為自己是神醫?』朱樂邊脫著衣服邊說道。
鄔爾曼挑了挑眉,剛一轉過身來,卻發現赤裸著上身的朱樂背對著自己。這一刻,看著朱樂那纖細的肩膀,細滑的後背,她情不自禁地嘴角勾了起來。
『還真是不同,你與她的作風還真是差了許多。』
『怎麼?』朱樂套上了衣衫,轉過身來含笑地看著鄔爾曼,『鄔姐姐,你想看我就給你看,這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