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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下,我根本沒有任何優勝的力量。我開始思考那種力量。”

於富貴站了起來,向李澳中走去:“你信不信,我當時思考的深度幾乎穿透了那個時代。首先我看透了政治,發現那隻不過是權力的絞肉機,為了達到均衡狀態,任何弱者都會被它無情地絞碎。我只有置身事外,以一種力量操縱著它,才能避免這種毀滅而獲得最大的利益,於是十幾年後我成了億萬富翁。”於富貴哈哈大笑。

李澳中冷冷地打量著這個大約一百平方的平臺,問:“那麼說你和死去的瘋子真的有關係了?”

“我不想騙你。”於富貴誠懇地說,“我欣賞你,我們應該以誠相待,但是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他是不是你殺的?”李澳中逼視著他,“你到底想掩蓋什麼?”

於富貴不置可否,眼裡透出悲哀。

“魯一刀是不是也是你殺的?你到底犯過什麼罪孽?”

於富貴嘆了口氣:“只要你走下這座山後還能好好的活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真相的。現在……你能不能讓我看看那個筆記本?”

“筆記本?”李澳中搖搖頭,“我沒有帶。”

“可惜。”於富貴搖了搖頭,“也許不見會好一點。這本筆記我珍藏了36年也沒敢銷燬,因為我一直有種感覺,它可以為我帶來一個對手。嗯,它沒有令我失望。好了,你走吧。車子的後備箱裡有一百萬現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李澳中笑了笑,轉身便走。

於富貴望著他的背影,一言不發地站著。山間的雲氣更濃了,一縷縷地飄了過來,轉眼已經吞噬了他。

6

李澳中坐著那輛賓士車回到神農鎮,自始至終也沒看一眼後備箱。車子到了派出所門口,他下來,望著後備箱笑了笑,伸手拍了兩下箱蓋,走進了派出所。

院子裡停了幾輛縣裡的警車,他認得,有一輛是楊隊長的寵物,自己曾經開過,撞掉了一個大燈。“楊隊長來了?”他快步走進所長辦公室,屋裡坐了七八個人,由公安局的、有檢察院的、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全都低著頭悶悶地抽菸。他一進去,身後的門吱的一聲給上了鎖,隨即腰間一動,手槍給卸掉了。

“老楊,什麼意思?”李澳中變了顏色。

楊隊長捏掉菸頭,望著他:“你涉嫌謀殺,經局裡同意,已經被拘捕。別讓兄弟們為難。這種場面我也不願見到。”

“我謀殺!”李澳中失去了冷靜,大叫,“謀殺了誰?”

“山神廟的瘋子。”

李澳中呆了,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們:“我他媽的是不是在做夢?是我瘋了還是你們瘋了!”

“沒人瘋。”楊隊長說,“人證物證都有,這要不是一個鐵打的案子,沒人願意這樣去對付一塊兒出生入死的兄弟,何況你還是我的老上級。走吧!”

眾人怏怏地站了起來,給他戴上手銬:“李頭,不好意思。這是形式,別讓兄弟們為難。”

李澳中忽然想起了於富貴,苦苦一笑:“反擊終於來了。”他沒有再說什麼,跟著他們走了出去。烏明清追了出來,遞給他一件衣服,蓋在他的手腕上。李澳中後來才知道,所謂的人證也包括了烏明清。

事件的起因是一封舉報信,舉報人署名:董大彪。董大彪說,在瘋子死亡當晚一點半他看見李澳中向山神廟走去。這個時間實在驚人,公安局重視起來,對案件重新進行了偵查,經過暗訪,又找到一個目擊者。神農鎮無業青年劉石柱凌晨兩點多打牌回家,看見一個人從山神廟方向過來,極像李澳中。兩人對於當晚李澳中的衣著描繪非常一致,灰夾克、看不清顏色的深色褲子,聽見了皮鞋的聲音。派出所裡的人都證實李澳中有這樣一身衣服,褲子是鐵灰色的。

在李澳中對當晚的陳述中,只說自己傍晚時去過,沒提凌晨一點半到兩點多的行為。他成了首要嫌疑人,由於李澳中身分特殊,也沒有充分的證據,公安局對他的宿舍進行秘密搜查,找到一雙白色精紡手套。經過化驗,上面沾的灰塵與山神廟裡的灰塵成分相同,最關鍵的,在手套上發現了大量的纖維,和吊死瘋子的繩子構成完全一樣。毫無疑問了,是李澳中半夜再一次到山神廟殺死了瘋子。

至於動機,目前還不得而知,事實上李澳中到山神廟找這個瘋子的動機也並不明確——魯一刀死在幾百裡之外,跟一個瘋子有什麼關係?這恐怕只是一個藉口,深層的原因恐怕只有李澳中才清楚。而把現場佈置成那樣恐怖的景象,只能是李澳中藉著瘋子不正常的思維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