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就像這幾百裡的山脈貫進了我的神經。我全身暴漲。看著他專心致志的樣子,那樣噁心、那樣憤怒、那樣刺激。我鄙視那些臣服於我的東西,凡是被我征服的,就是骯髒的、醜陋的、毫無價值的。我順手撿起一塊石頭,想也沒想,猛地砸在他後腦勺。他的頭骨塌下去一片。”
於富貴描述著殺人的過程,面無表情,無比平靜,就像一個廚師順手磕破了一個雞蛋。
魯一刀哼也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融入了他所恐懼的鬼魂之間。於富貴撿走石頭,細心地擦去石頭上的指紋,拋進了河中。他摸了摸魯一刀的口袋,在棉襖夾層裡發現了包成一包的鈔票,他放進自己口袋。凡能證明其身分的物品盡皆搜去,然後合上密碼箱,回到了車上,整個過程有條不紊。
“第二個死者是何小三。”於富貴說。
“什麼?”李澳中大吃一驚,“何小三死了?”
“不知道吧?”於富貴笑吟吟地望著他,“他的屍體就在你腳底下。”
李澳中疑惑地望了望腳下的岩石。於富貴搖搖頭:“不在石頭裡,在我身後的懸崖下。其實,何小三算不得個死者,他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就像一件穿破爛的衣服,歸根結底是因為他偷了我的東西,觸怒了我。觸怒。明白嗎?魯一刀跟我說你向他打聽白長華和王革命,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一看我的保險櫃,那本筆記不見了。我立刻就知道是何小三偷了,就命董大彪和劉石柱截住他問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