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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魔頭,你在騙誰呢?我明明看見了你們魔教護法屠嬌嬌!”突然開口的這位正是南燕門的新任門主。

“呵~”月小白極盡譏諷的笑了一聲:“看來你們認識的魔教中人還只有當年那幾個廢物啊。那麼我很抱歉的告訴你,你口中的屠嬌嬌……”轉過頭,月小白咧著嘴笑出一口白牙,最終說出的話卻格外陰冷:“死了。你告訴我她怎麼再活過來去殺你內門弟子?”

“你,你憑什麼,說,說她死了?”南燕門門主嚇得都有些結巴了,卻還是堅持道。

“因為當初讓她身首異處的,剛好就是我。”此話一出,震驚全場,而月小白明顯還不打算讓他們的心臟消停下來:“你們想要攻打魔教是吧?可以。不過攻打之前我想你們必須知道一些基本訊息:第一,五年前魔教便易了主,而不是最近。第二,孟憐羽的確死了。”說到這裡月小白看見宋滄玖眼中的震驚神色,明顯孟天塹並沒有什麼都告訴他,看來這兩個不相互信任是對的:“不過孟憐英並沒有死,想報仇的隨意。第三,孟百沉還健在,你們要攻打的時候也可以稍微掂量一下。第四,魔教以前的大部分稱得上號的魑魅魍魎妖魔鬼怪都已經不在了,這一點確實值得你們高興一下。”說到這裡月小白甩了甩手臂,一副打算走人退場的樣子,不過嘴上仍然道:“最後,說了這麼多你們應該很疑惑我是誰吧?剛剛那位說對了一點,我確實是現任的魔教教主。到這裡你們肯定就會想了,我算哪根蔥啊明明是個男人能幹點啥。那麼這樣給你們說吧,在下確實不才,只不過殺了孟憐羽還屠了半個魔教而已。當然,這沒什麼好炫耀的,畢竟我還要把她的兒子。”在一群震驚的目光和抽氣聲中月小白稍稍的得意了一下繼續道:“而且孟百沉是在下家師。”

好像這句話才是決定一切的一樣,剛剛還恨不得衝上來拼命的都露出一副猶豫之色,月小白都能想象得出孟百沉當初在江湖上的名聲是有多驚天地泣鬼神令人聞風喪膽屁滾尿流。早知道他就直接恐嚇了,這才是魔教應有的作風啊,搞什麼私下交易從中瓦解果然小說中的套路不可信!

“說了這麼多,本教主其實只希望各位能記住一點。”月小白眯了眯眼又道:“本教主的原則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隨著話音聲落,一雙銀眸猛地張開,鋒利的眸光如同實體化的殺氣,所到之處皆引起一片寒氣,令人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臣服。

宋滄玖剛才還想說“別擔心他們只有兩個人”好慫恿這些白痴去拼命,結果看這個樣子發現她已經不用說了。即使說了估計也不會有人上,而且經歷過剛剛的事這隻會使得她看上去更像個不懷好意的。所以直到門口的兩個身影施施然的離開也沒有人上去阻止。

不過裝逼完的月小白並沒有好到哪兒去,幾乎是一出武林盟確定沒有危險後他就昏了過去,好像一直緊繃的那根弦一旦鬆下來就帶走了他所有的生命力。臉色蒼白,呼吸起伏不定,入手之處一片火熱。

月小白昏迷了整整五天,伴隨著一直持續不下的高燒。孟天淵以為他自己會瘋,但實際上他只是一直眼神可怕的守在床邊。不過按孟天塹的話說他那和瘋也沒什麼兩樣了。

昏昏沉沉中月小白感覺自己在看一場電影,一場名為《月漠白的一生》的電影。從他睜開眼的第一個畫面,到碧血崖上那伴隨著鮮血和寒冷的一幕。清晰得連他父親眼角鮮紅的淚痣都看得一清二楚——幸好他遺傳的只是瞳色而不是這玩意兒,真是太娘了。真實的他似乎都能聞見那濃濃的血腥味,感受到那徹骨的寒冷和絕望。一幀幀,一幕幕,殘酷而又不容置疑的灌輸到他的腦子裡,他第一次覺得記憶是這麼令人沉重的一件事。不過還好,他的過去也是有歡樂的,有帶他到處持強凌弱的沉姨,還有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孟天淵,這便足夠了。以月小白的毛病基本上就是一邊看一邊吐槽,根本不在乎這其實是他的記憶而他這樣做只是在間接的吐槽自己。這個過程中,他的手中一直牽著另一隻手,準確的說自從那個時候握住了就再沒鬆開過。他說過,他會陪著他,會保護他,永遠。

月小白醒來的時候手仍然是被牽著的,順著觸感望過去他看見了滿眼血絲的孟天淵。愣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當他的記憶回來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和月漠白真正合二為一。話雖然這麼說,但月小白是不相信被強行分開那麼久的靈魂真的可以毫無間隙與瑕疵的重新合併的。就如同被割爛的血肉,即使是癒合完美得表面不留絲毫疤痕,那皮肉之下也已經不是原來的組織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