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嚴國鋒好歹也是新任負責人,跟kenny比雖然弱勢了許多,但還不至於連外勤隊員都無法管理。他一出聲,那些僱傭兵們也識趣的壓低了槍口,不過並未放鬆警惕。
玻璃職場中的三個大兵哥眼帶震怒,其中一個黃臉漢子咬牙問道:“我們連長在哪?!”
“說清楚點,怎麼回事?”嚴國鋒後背已被汗溼透,抬起雙手示意眾人保持克制,找到剛才那個外勤隊員,皺眉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聽您的命令,我們去接應楊教授,但是楊教授不在實驗室,辦公室也沒有人,只有……只有當權派的王連長。”那個外勤應該是國人,語速飛快還帶著地方口音,說到最後頓了頓,看了眼職場裡的大兵哥,支支吾吾道:“已、已經斷氣了。”
“誰幹的!!”嚴國鋒和黃臉漢子齊聲怒喝,那外勤攤了攤手,回道:“不知道,樓梯間死了兩個兄弟,我派人上去看了,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姜河猛地感覺手臂痛了一下,偏頭看到宋瑤在給他使眼色,回過神急忙和她向後退了幾步,趁著場中混亂的情形,從哪些外勤身後偷偷溜向了安全門。
另一邊的美國佬jones瞧見了鬼鬼祟祟的兩個人,急忙喊道:“喂!你們去哪!攔住他們!”外勤隊員應聲而動,槍栓響動間把二人圍在了當中。
“下邊行屍都他媽要上來了!蠢貨!”姜河恨恨地罵了一句,喊道:“屍體在哪?帶我去!”
三個兵哥也反應了過來,急忙和姜河靠攏一處,嚴國鋒臉色鐵青,衝著那個外勤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帶路。
下樓的時候正巧又有一隊外勤急赤白臉地從樓上跑了下來,一看嚴國鋒也在,隔著一層樓道就開始嚷嚷:“boss,上邊有情況!當權派早上來的那架飛機不見了,留守的崗哨都被拔掉,一個兄弟重傷,說楊教授和一個黑人上了飛機!”
嚴國鋒臉色越來越難看,在樓道間停下了腳步,看了眼下半道的姜河與外勤隊員,說道:“檢查完把105的人喊上來!”說罷跟著上邊的外勤朝樓上而去。
106樓層晦暗依舊,那名外勤跑在最前邊,槍頭的戰術手電筒射出白熾的光柱,打亮了一扇虛掩著的木門。
“這裡。”那外勤臉色似有幾分不忍,沒有進去。
姜河快步過去推開了門,深泉一樣的猩紅血泊刺痛雙眼,也震碎了最後的僥倖。
“連長!”三個兵哥哥爭先恐後衝了進去,奮力將撲倒在地的王忠瑜翻了過來,一個戰士手忙腳亂地捂上王忠瑜頸間傷口,溫熱的鮮血順著指縫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手掌。蔓延的鮮血幾乎淹沒了房間地板,王忠瑜的身體還帶著餘溫,手電光圈下的臉蒼白如紙,雙目圓睜,眼裡有著一抹清晰的驚異之色。
“一刀割喉,是行家。”那個外勤低低說了一句,不知道是說給姜河聽還是自言自語。雖然大家各為其主,不過他們這些刀口舔血的人還是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意思,王忠瑜日前率隊搭建工事,上上下下跑動的身影他有見過,知道這個姓王的連長有兩把刷子,看到他屍體的時候也是驚的不得了。
有外勤的對講機裡傳來滋滋電流聲,接通後對面放聲疾呼:“快去樓下接應!他們退回來了!”
那個帶路的外勤看了眼姜河,猶豫道:“你們上去吧…上邊安全。”說罷帶隊離開了樓層。
三個戰士目疵欲裂,坐在血泊裡露出悲慟、茫然的神色,站在門外的姜河宋瑤兩人心底有著同樣的疑問,身處幾百米的高空,腳下屍潮逼近,主心骨突然被害,他們該怎麼辦??
第二百三十一章 未來與……
凜冽的海風吹散迷濛大霧,一大一小兩艘船下錨停泊在海岸遠處,驚濤翻滾,風聲呼嘯。
人員轉移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當中,新埔洋號作為巨型油輪,已經載著第一批倖存者駛向海霧盡頭的桃源島嶼,隨行有兩艘排水量巨大的軍艦,絕大多數官兵以及當權派決策層搭乘在其中,他們是登島第一梯隊,接下來的安置行動能否順利進行,他們的作用自然不容忽視。
唯獨新廈洋還留在海上,這艘船燃油已盡,無法再繼續乘風破浪,它最後的使命是留守於此,等候新埔洋二次折返,等候去往北京的隊伍安全返回;油輪另一側泊著一艘小型遊艇,船身線條與精緻的裝飾道明瞭它此前的身份,接下來,它將成為待返隊伍登島的座駕。船首的紅旗迎風飄蕩、獵獵作響;船上的人忐忑不安、難以安眠。
大概有七百人留在新廈洋號,新埔洋和軍艦無法帶走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