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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相像?”

我心裡一驚,拿起兩張圖紙對比。

雖然九號圖的通道線條在比例、長短等方面和紅線區域不一樣,但在關鍵的入口、分支、路的粗細等方面卻非常相近,只是九號圖明顯多了很多細節。

小敏幫我把房間門關上,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告訴我:“你想不到吧?曾伯這幾天找了很多朋友想辦法,結果找到了這張解放前的重慶地下防空洞管網圖。最近幾天晚上,我都和曾伯一起拿九號圖紙和管網圖仔細對照。昨天晚上,曾伯終於確定,九號圖紙的區域就在這裡!”

管網圖紅線圈中的地方,用繁體字標註著一個名稱:“復興關”,這個區域的附近,標著“兩路口”與“七牌坊”。

“復興關?我怎麼沒有聽過這名字?”

“哈哈,怎麼樣?你現在沒我知道的地方多了吧!”小敏得意極了:“復興關現在叫‘佛’圖關,復興關是抗戰時期的名字,有些人還叫它‘浮’圖關。九號圖上,有並排的五個大洞口,曾伯說,就是這五個洞口讓他猜到的佛圖關!”

浮圖關,重慶戰場的兵家必爭之地,進入重慶城的第一雄關。是什麼樣的寶藏會藏在那裡?

“用圖來對比,真有一套!是老曾的主意?”我問小敏。

小敏嘴一撅:“大哥,是我的主意呢!我提出來的時候,曾伯還認為不可行。他說重慶是山城,很多地方地下管網立體交錯,九號圖上只是一個平面,沒法對比。另外九號圖只是一個線路示意圖,所畫的洞長短粗細都是不按比例的,上下坡也看不出來。後來,他被我磨得沒有辦法,才勉強用我的建議試試,託人找圖對比,結果一試就找到了!”

居然是小敏的主意,真沒有想到。也許世界上很多事情,由外行辦成的原因,正是因為他們不去過多地想困難,像老曾這樣的行家,反而過早否定了自己。

“大哥,公司的事情走得開麼?曾伯講最好今天就去,天棒哥已經請了假,在家裝病呢。”

潘天棒總是找機會溜號陪小敏,老曾退休無事在家,而我的小公司自然也沒有什麼事比尋寶更重要,於是半小時後,我們四人都聚到潘天棒的車裡了。

“我們先去哪裡?”一上車,我就問老曾。

“九號圖上有十多個入口,但那是解放前的情況,這一帶的洞子容易塌方,經過六十年了,很多洞口現在肯定已經不通。反正今天出來得早,我們就當成逛公園,每個入口都看看。”

車到浮圖關,公園大門是一個仿古城門,入口處標著“門票5元”,卻沒有人收費。潘天棒的導遊證,老曾的報社工作證都派不上用場。記得市政府宣佈過部分公園免票,也許佛圖關就是其中之一,只是沒有在明顯位置上標明免費。

公園大門邊就是一個小停車場。停下車來,居然看不到什麼遊客,更沒有其他車輛。園內空氣清新,偶而幾聲鳥鳴,反而顯得十分的安靜。三條道路婉蜒引向綠林深處。說實話,在重慶生活了近四十年,我還是第一次進來呢。

今天氣溫比較高,潘天棒體貼地從車上給我們一人取了一瓶礦泉水,自己則把老曾的旅行包背在身上。關好車門後,潘天棒問老曾:“曾叔叔,這裡有三條路,走哪一條?”

老曾拿著圖看了看,說:“先走靠長江這一邊吧,有一個最近的洞口。”這條道路不寬,老曾和小敏在前,我和潘天棒在後,並排著沿著公園的左側路線前進。

路上沒有行人,路邊有幾戶人家,還有一個小院。我打量小院時,一個老太太坐在院中的小竹椅上,冷冷地盯著我看,表情很古怪。

我心中一驚,這個老太太彷彿在哪裡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時老曾在前排邊走邊向小敏介紹,打斷了我的思索:“別看這裡安靜,其實在重慶解放前這條路是通向成都的主幹道,行人非常多。很多從重慶去成都的人,由兩路口、鵝嶺走過來後,前面要經過七牌坊翻過大坪,才會停下來歇一下,那個地方因此比較熱鬧,後來就得名歇臺子。”

潘天棒悄悄在我耳邊講:“我以前經常去歇臺子那裡後勤工程學院打球,那裡軍校的妹妹嘿漂亮!”

小敏問道:“那麼,我們現在是去哪裡呢?”

“我們先去摩岩石刻,佛圖關的得名,就和那個石刻有關係。石刻入口處就有一個洞口。”

說話間,已經走過那個小院,前面路邊的幾座房屋已經拆掉了,殘垣斷壁,露出山上隱約的建築來,老曾指著說,那就是摩岩石刻所在。